萧玉绝的拳头瞬间攥紧,正要反驳,却被楚知夏打断——
“我自有分寸,你不用管。”
她听出了盛霖的弦外之音,心头一阵烦躁。这两个徒弟,一个明着犯错,一个暗着挑拨,没一个让她省心。
虽然萧玉绝犯了错,但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到盛霖。
而盛霖碰了个软钉子,也没有气馁。
他从袖中取出个锦盒:“说起来,前几日偶得一本《广陵散》孤本琴谱,记得师父从前爱弹这个,师父不如看看?”
锦盒打开,泛黄的琴谱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确是珍品。
楚知夏看着琴谱,一时技痒,指尖微动,接了过来。
“倒是让你寻着个好东西。”
她挑了挑眉,眼底终于漾开些笑意,“谱我留下了,改日得空,倒能切磋一二。”
盛霖受她指点,琴艺本就不浅。
只是能陪师父一同抚琴的机会,实在太少了。
他心中一暖,忙应道:“师父若得闲,随时差人去首辅府唤我便是。”
萧玉绝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盛霖总能用这些风雅的东西讨师父欢心,而他只会舞刀弄枪,显得粗笨不堪。
盛霖与他目光交汇,一时间火药味十足。
一人嘴角噙笑,带着似有若无的胜利者意味;另一人目光如刀,浑身都紧绷着。
楚知夏直接打断:“好了,玉安没其他事的话就回去吧。”
盛霖率先移开目光,轻笑一声,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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