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人不过是普通小官便还好,可偏偏是盛安王唯一的嫡子。
不过一个月,秦家底下的铺子、庄子都被抄了,就连秦云素的父亲也被外派,至少一年后才能回来。偌大一个府中,竟连仆人份例的银两都拿不出来。
秦云素当初还记得祖母给她信笺里,那被泪水滴湿的地方。
而如今看着秦意浓的模样,她才恍然。
便是秦家危难如此,她们却还护着秦意浓,叫她半分都不知晓!
而她呕心沥血,才筹得的那些银两,如今却成为捅向她自己的利刃了。
秦云素唇角微微扯开:“长姐,你当真不知晓那年秦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秦意浓一顿,却心虚地不敢对上秦云素的眼神。
“我”秦意浓定了定心神,走到大夫人的身侧,她蹲下身来将双手握住大夫人的手,看似是宽慰,可话里话外便是明眼人都知晓,这简直是在拱火。
“当初妹妹她还小,有些事情考虑的不够周全,可能走错了路。如今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也知晓自己的错了,伯母,您便小惩大诫罢”
她叹了口气:“毕竟妹妹自小便失了母亲,我们祖母当时年纪也不轻了,有些事情教导她没那般的周全没想到她”
秦意浓一边说着,一边望向秦云素。
大夫人没有直接回答秦意浓的话,而是接过秦意浓手中的信。
她三两下便看完了,唇角微微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