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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川府地下格斗场

t恤,胳膊上的龙纹刺青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其中一个耳后还别着根烟,烟灰-->>随着迈步的动作簌簌往下掉。

他们走路时肩膀故意往两边撞,擦过观众席前排时,带起的风掀动了旁边姑娘的裙摆,那姑娘缩着脖子躲开,他们却爆发出一阵粗野的哄笑,笑声里的轻蔑像石子砸在水面,荡得周围的议论声都低了半截。

“急什么?周家的人还能跑了不成?”走在中间的岑家贝被两个保镖扶着,打了钢钉的左腿在地上拖出“咯吱”的轻响,他歪着头啐了口唾沫,黄牙在灯光下闪了闪,“一群待宰的货,早来晚来都一样。”

他这话声音不大,却故意让前排几个探头看的观众听见,随即换来身后袁盛的低笑——那笑声像砂纸磨过铁板,透着股没把对手放在眼里的冷。

到了岑家席位区,他们更是没半点客气。

穿皮夹克的小子一屁股砸在椅子上,靠背被压得发出濒死的呻吟,他还嫌不够,又故意晃了晃腿,金属裤链撞在椅腿上叮当作响。

另一个染着绿毛的家伙直接把脚翘到前排椅背上,鞋底的泥印蹭在干净的布料上,旁边有工作人员想上前劝阻,被袁盛一个眼刀扫过去,顿时缩着脖子退了回去。

最扎眼的是岑家那几个参赛选手。

他们没去休息室,就靠在栏杆上抽烟,烟圈吐在聚光灯的光柱里,散成模糊的白。

其中一个壮汉正跟旁边人掰手腕,青筋暴起的胳膊撞得栏杆砰砰响,赢了的人往地上啐了口烟蒂,用脚碾着说:“第一场就让周小霞那娘们哭着认输,第二场就随便玩玩,第三场……”他瞥了眼周家选手入口的方向,嗤笑一声,“那姓金的怕不是要吓得尿裤子。”

周围的岑家人跟着哄笑,笑声撞在格斗场的穹顶上,回音里全是笃定的傲慢。

他们根本没看擂台上的防护网,也没在意裁判正在调试的计时器,仿佛这场赌斗不是拼尽全力的较量,而是早早就写好结局的戏码。

毕竟在川府城,还没人能从他们手里抢走想要的东西,周家这点最后的挣扎,不过是给他们的胜利多添点乐子罢了。

“女士们,先生们,还有到场的各位武道同仁!”主持人张耀辉站在擂台中央,笔挺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肩背格外挺拔,深红色领带在聚光灯下泛着沉稳的光。

他右手握着的麦克风线被捋得笔直,左手自然垂在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裤缝——那是他主持重要赛事时的习惯动作,既显专业,又藏着对场面的掌控力。

音响系统将他的声音放大了数倍,每个字都像裹着劲气,撞在格斗场的金属支架上,弹回来时带着嗡嗡的回音。

“我是张耀辉,来自川府武道协会。今天,我既是这场赛事的主持人,也是场上唯一的裁判。”

他说着,目光缓缓扫过全场,从一层沸腾的观众席到二层

包厢的暗色窗口,那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人群里的每一丝情绪。

台下顿时掀起一阵骚动。

前排几个穿练功服的武者挺直了腰板,有人举着写着“周家必胜”的木牌晃了晃,立刻被隔壁岑家支持者的口哨声盖过。

穿吊带裙的姑娘们扯着嗓子尖叫,发梢上的亮片在灯光下飞散,像撒了把碎星子。

张耀辉抬手压了压,喧闹声立刻矮了半截。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陡然沉了几分:“本场赌斗,意义非凡。”

他顿了顿,目光先落向岑家席位区:“岑家以城西‘聚福楼’为注——那楼占地三亩,后厨带十口百年老灶,在川府餐饮界算得上招牌。”

接着转向周家方向:“周家则押上城南‘夜色’夜店,诸位都清楚,那地方虽小,却是城南年轻人的聚集地,夜夜爆满。”

说到这儿,他举起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在灯光下闪了闪:“这份赌约,经我协会公证,白纸黑字,盖了钢印。”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赛后若有一方毁约,协会必将介入——轻则收回全部产业,重则整个家族逐出川府!”

最后几个字砸在地上,连空气都仿佛凝住了,二层包厢里传来轻微的咳嗽声,显然这话镇住了不少人。

“规则不多。”张耀辉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三局两胜,回合制,仅限武徒境武者参赛。”他侧身指了指擂台两侧的入口,“赢下两场者,拿走对方的赌注,光明正大,无可置喙!”

话音未落,台下已经有人站了起来。

穿黑背心的壮汉扯着嗓子喊“干就完了”,戴眼镜的老者捋着胡须点头,连角落里卖饮料的小贩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踮着脚往擂台瞅。

“现在……”张耀辉深吸一口气,握着麦克风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我宣布,岑家与周家的赌斗,正式开始!”

最后一个“始”字刚出口,全场的声浪瞬间炸开。欢呼声像涨潮的海水,漫过座椅,漫过栏杆,直撞得穹顶嗡嗡作响。

五彩射灯突然疯狂旋转起来,红的、紫的、金的光带在人群里扫来扫去,把一张张激动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有人把帽子抛向空中,有人互相搂着肩膀蹦跳,连擂台的防护网都被震得轻轻摇晃,铁网上的锈渣簌簌往下掉。

“接下来,将立即进行第一回合的比赛。”张耀辉握着麦克风的手微微用力,金属网纹的麦身沁出细汗,“让我们共同期待这场巅峰对决的开场……究竟谁能拔得头筹,为家族叩响胜利的闸门!有请双方选手闪亮登场!”

他的声音撞在格斗场穹顶的钢筋上,弹回来时带着嗡嗡的颤音。

手臂伸直的瞬间,袖口的褶皱被气流撑开,露出腕间那块磨掉漆的电子表——秒针正随着场内的心跳声,一格格碾过表盘。

整个地下格斗场像被按下了沸腾键。

前排穿工装裤的小子把烟头摁在鞋底,火星溅起时恰好对上聚光灯的光柱;

后排戴眼镜的姑娘攥着写着“周家必胜”的灯牌,指节捏得发白,塑料边框在掌心硌出红痕。

连二楼

包厢里的雪茄烟雾都凝滞了,有人将半截烟灰弹在水晶缸里,目光穿透防弹玻璃,直勾勾钉在擂台入口。

周家选手通道的铁门“哐当”弹开时,霞姐的身影先于光线冲出。

她扎着高马尾,黑色劲装的肩线绷得笔直,氨纶面料随着迈步的动作绷紧又松开,勾勒出腰腹处流畅的肌肉线条。

裤脚收在脚踝,露出的小腿肚上,淡青色的血管随着步伐轻轻搏动——那是常年踢击训练刻下的印记。

当她走到擂台中央时,头顶的聚光灯恰好扫过发梢,几缕碎发沾着的汗珠突然迸出银亮的光,像把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

“霞姐!”前排几个染着蓝发的年轻人突然站起来,塑料座椅被撞得吱呀作响。

有人把外套卷成喇叭喊着,有人举着手机狂拍,镜头里的霞姐正抬手将马尾辫拽得更紧,指尖划过颈后时,露出一小块因常年束发磨出的浅褐色印记。

口哨声从观众席的缝隙里钻出来,混着姑娘们羡慕的惊叹:

“那腰也太绝了吧!”

“听说她踢断过岑家保镖的肋骨呢!”

议论声刚起,就被更响的欢呼吞没,浪头似的拍在擂台挡板上,震得防护网的铁丝嗡嗡发颤。

岑家那边的通道口,袁盛起身的动作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他从折叠椅上站起的瞬间,旁边两个正在掰手腕的壮汉突然停了手。

他肩膀的宽度几乎占满了通道,黑色紧身衣被肌肉撑得发亮,后背的龙纹刺青随着呼吸起伏,鳞片仿佛在暗光里缓缓蠕动。

走下台阶时,军靴碾过地面的碎石子,发出“咯吱”的脆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观众的神经上。

当两人在擂台中央站定,空气突然凝成了冰。

霞姐的重心微微下沉,右腿膝盖比左腿多弯了半寸——这是她起腿前的习惯性动作,就像猎豹扑食前总会先绷直后腿。

袁盛则将左手背在身后,右手自然垂在身侧,看似放松的姿态里,小臂的肌肉已经硬如石板。

四目相对的刹那,看台上的喧嚣突然哑了半拍。

霞姐的瞳孔里映着袁盛紧绷的下颌线,对方脖颈处跳动的青筋像条蓄势的蛇;

袁盛则盯着她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的力度几乎要捏碎空气。

两道目光在半空相撞,带着金属摩擦的锐响,连聚光灯的光柱都像是被劈开了,在两人之间投下一道歪斜的阴影。

“在比赛开始之前……”张耀辉的声音突然插进这片死寂,他往前走了两步,皮鞋踩在防滑垫上的声音格外清晰,“需要提醒两位,本场并非死斗。”

他的目光先扫过霞姐汗湿的额角,又落在袁盛缠胶布的指节上:“一方认输,或失去战斗能力,即宣告结束。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清楚吗?”

最后三个字砸在擂台上时,霞姐的睫毛颤了颤——她正计算着对方出拳的角度,脑子里的招式图谱像齿轮般转动;

袁盛则微微偏了偏头,仿佛没听见这道提醒。

张耀辉看着两人纹丝不动的身影,默默退后三步。

他知道,此刻这擂台上,早已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声音。

防护网外,观众的呼吸声像潮水般涨起来,漫过每个人的喉咙,只等第一声骨裂般的碰撞,就要冲破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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