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长腿带着酒肉回来了。
酒是劣酒,肉是卤羊肉,还有一只熏鸡。
五个人围在营房里,就着劣酒和烧肉,闷头吃喝。
赵小七一边疼得吸冷气,一边大口吃肉,仿佛要把委屈都吃回去。
张墨没多说镇上的事,但周大彪偶尔吹嘘两句“伍长如何神威”,也足以让吴老蔫听得目瞪口呆,再看张墨的眼神已然不同。
吴老蔫也难得地多吃了些肉,咳嗽似乎都轻了点。
第二天一早,张墨就被队正赵老鼠叫了去。
赵老鼠的房间里除了他,还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皮肤黝黑的年轻汉子,像半截铁塔,眼神憨直里带着点局促。
“张墨来了。”赵老鼠捋着他的老鼠须:“这是新补给你们伍的兵,叫铁横,外号铁牛。老家遭了灾,活不下去了来投军。别的没有,就是有一把子力气。”
铁牛见到张墨,有些紧张地抱拳,瓮声瓮气道:“铁横,见过伍长!”
张墨打量了他一下,骨架粗大,手掌粗糙布满老茧,是个干力气活的好料子。他点点头:“嗯,以后就是第三伍的弟兄了。跟我回去吧。”
“等等。”赵老鼠叫住他,脸上露出惯有的为难神色:“张墨啊,你之前提的,想换掉赵小七和吴老蔫的事儿。
唉……,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各伍都缺人,调换起来牵涉太多。
你看,现在人也给你补齐了,还多了一人,铁牛一看就能打。赵小七和吴老蔫嘛……毕竟是熟手,吴老蔫虽然病恹恹,但哨探巡防的经验还是有的。
就这样吧,啊?我能做的,也就是尽量把好兵补给你了。”
张墨心里明白,这老油条是不想多事,能给他补一个铁牛这样的壮劳力,估计已经是看在他最近“表现”的份上。
他不再坚持,点了点头:“行,听队正的。只要是自己弟兄,我就能带出来。”
带着铁牛回到营房,给他安排了铺位,介绍了周大彪几人。
铁牛话不多,看着凶悍的周大彪有点怵,对看起来和善的刘长腿和一脸伤的赵小七倒是咧嘴笑了笑,对病弱的吴老蔫也点了点头。
从这天起,张墨的训练变得更加严苛和系统。他不再仅仅满足于个人勇武,而是开始狠抓最基本的协同作战。
营房后的空地上,寒风呼啸,五人却练得满头大汗。
“铁牛,你力气大,顶前面不是让你一个人蛮干。把这木板当盾牌,护住身前。周大彪,你的刀跟着铁牛的脚步走,他挡你砍,清理他侧翼的敌人。”
“刘长腿,箭不要急着射。看我们缠住了敌人,找空档射他娘冷的。对,就瞄着那些想偷摸绕后的。”
“赵小七,别缩在后面。跟着铁牛和周大彪的节奏,他们吸引注意,你就钻空子捅下三路。对,就练这招,阴损点没关系,能活下来就行。”
“吴老蔫,你体力差,就跟在刘长腿旁边,帮他瞭望,递箭,有敌人摸过来就大声喊。”
张墨把周大彪根据他们每个人的特点和特长编出一套合击战法,在增加团队战力的同时,也发挥了他们每个人各自的优势。
在团队战力有所提升之后,张墨又将八极刀法中几招最直接、最凶狠的劈砍、突刺动作拆解出来,反复让周大彪和铁牛几人练习。
他甚至简化了几招贴身发力的技巧,教他们如何在狭小空间内更快更狠地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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