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出手打你一下,有用脚踢你一脚……”
”没有吧!“
“可不能因为你打架不行,没有用,挨了揍、吃了亏,胡乱张口乱咬人、冤枉好人……”
“……”
众人七嘴八舌,都不承认、帮凶这茬。
李卫国也道:“狗剩啊,我刚才打过你吗?”
“我离你,至少四五米远。”
“我莫非是、绝世武林高手,能隔空打你不成?”
“你说这话,可得讲证据。”
李兴发点头。
“对啊。”
“我刚过来,看得清清楚楚,打你的人,分明、只有李大山一个。”
“李大山,你说说看,为啥打李狗剩?”
李大山嘟嘟嘴。
“李狗剩该打!”
要是旁人说这话,身为支书、领头人,就得训斥几句——‘咋说话呢?什么叫该打?’
可李大山不同。
李大山脑袋缺根弦。
他说话词不达意,情有可原。
李兴发耐着性子,问李大山:“李狗剩为啥该打?”
李大山嗡声嗡气回答:“他骂我是傻子。”
“他该打!”
李兴发再转头看李狗剩。
“李狗剩,你骂李大山是傻子?”
“我、我、我……”
李狗剩嗫嚅着,一时竟回答不上来。
李兴发道:“你到底骂没骂李大山是傻子?”
李狗剩道:“我是骂过李大山是傻子,可是……”
李兴发脸色一沉。
“甭管啥原因,你骂李大山是傻子,都不对。”
“李大山本来脑袋缺根弦,你再骂他,被他打了,也是你自找。”
李狗剩气得要死。
可支书李兴发,一锤定音,李狗剩也不能一直揪着不放手。
这顿打,他只能白挨呗。
李狗剩不服气。
既然李大山告不了,告李卫国。
“李支书,李卫国刚才扇我一耳光,你看看,把我脸都给扇肿了。”
李兴发再问李卫国。
“卫国,你扇狗剩脸了?”
卫国道:“他活该被扇耳光。”
李兴发再问:“李狗剩为啥活该被扇耳光?”
卫国道:“他上工时,用脚绊我媳妇,害我媳妇摔跤,胳膊都摔青了,扇他一耳光。”
“不是他活该,是什么?”
卫国说着,把如雪叫来,撸起胳膊上的袖子,向支书李兴发展示媳妇胳膊上的一片乌青。
李兴发道:“狗剩,你用脚绊卫国媳妇,把人家如雪胳膊都摔青了,有这事吗?”
李狗剩狡辩:“我那是不小心。”
李卫国道:“我刚才扇狗剩一耳光,也是不小心,在场人,都能证明,支书可以现在问他们,我刚才,是不是一不小心,才一耳光,扇到李狗剩脸上。”
李狗剩气得要死。
都能为你证明?
你刚刚低价给他们换肉吃,他们当然为你作证明,可那证明水分有多大,谁心里不明镜似的。
李兴发弄明白整个事件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瞅一眼李狗剩。
“好啦!”
“狗剩啊,看来,整个事件都是你挑起来。”
“既如此,挨顿打就当买个教训,以后,别在屯子里,惹是生非。”
支书李兴发再一锤定音。
卫国便不再管李狗剩,继续给大伙换肉。
“来来来,谢大家为我作证,证明我清白,今天的肉,给大家便宜换、都来换啦!”
卫国一吆喝,大家换肉热情更高。
一派热火朝天!
卫国边给大伙继续换肉,边心中暗自思索:
”得找合适机会,把李狗剩这混账玩意,彻底收拾了。“
雷雨夜追小姨子的人里面,有李狗剩……前世,害死小姨子,害媳妇怨恨自己十年之久、并最终思虑过度而亡的罪魁祸首之一……
就有李狗剩!
今天上工,李狗剩又故意绊倒媳妇如雪。
”李狗剩这混账玩意,该死!“
卫国手中柴刀,猛用力。
崩!
砍断一根大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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