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剩一脑袋,就对着李卫国胸口,猛地拱过去。
这可是流氓、混混打架的惯常招式。
头骨远比身体其他部位硬得多,一脑袋拱在胸口上,对方经受不住疼痛,必然连连倒退,用脑袋一直抵着对方后退,直到对方退得脚下不稳,摔倒为止。
借机,骑对方身上,压制对方,到那时候,想咋收拾对方,就咋收拾对方。
想法是美好的!
可现实太骨感!
李卫国经灵泉改造过的身体力量,足足增加五倍有余,身体任何部位,正面对上李狗剩最坚硬的脑袋,都可轻易压制。
但李卫国更有强大感应,早预判,李狗剩用脑袋拱人。
“呵呵!”
“既如此,何不让你自食其果?”
卫国巧妙一让,再伸脚,轻轻一绊。
噗!
李狗剩摔个狗吃屎,牙都差点磕掉。
“还想打卫国哥,揍死你!”
李大山怒吼着,冲上去,一屁股坐到李狗剩后背上,抡拳头狠狠打。
嘭嘭嘭……
嘭嘭嘭……
好一通揍!
旁边几人上前去劝架,大伙七手八脚拉李大山。
可明着拉李大山,实际上,装装样子,不出力。
毕竟,没一个看得惯二流子李狗剩,李狗剩在屯子里,做得坏事多了。
大伙不便亲自揍李狗剩,正好借李大山的手,好好捶二流子李狗剩。
于是,出现奇葩一幕。
七八人围着,拉坐在李狗剩背上的李大山,可整整七八人,硬是丝毫拉不动李大山一点点。
反倒李狗剩,想使力,翻身爬起来,结果,被七八人围着、阻拦、巧妙用身体部位,压制李狗剩,李狗剩完全没法使力,只能一直被李大山按在地上揍。
这时。
屯支书李兴发来了。
李兴发也拎着物品来,换肉吃。
这年代,屯支书家里也不富裕,也馋肉!
有人提醒支书李兴发。
“李支书,那边打起来。”
“赶紧去把打架的人劝开呀。”
李兴发瞅一眼。
“劝个啥!”
“那么多人劝架哩。”
“哪还用得着我这个支书,多余瞎操心!”
那边打架,暂时也换不成肉,李兴发索性站这,与人闲聊几句,把手里点燃的卷烟抽完,架也差不多劝下来,到时,他再上前,了解情况。
可李兴发手里点的卷烟抽完。
架还在打!
七八人硬是没能劝得开。
李兴发顿时感觉不对劲,上前,一声喝。
“干啥呢?干啥呢?”
“都散开!”
“别打了,给我住手!”
李兴发一通吼,围观的人,自动给支书让开一条路。
劝架人也都赶紧起开,站一边,事不关己。
李兴发是前辈,还是支书,威信在那摆着。
于是,李兴发一通吼。
连脑袋缺根弦的李大山,都赶紧住手,起身,到李卫国身边,老老实实站那。
完全一副乖孩子模样!
被揍惨的李狗剩,这才有机会,从地上爬起。
一把鼻涕、一把泪,向支书李兴发诉苦、告状。
“支书呀,您可是咱们靠山屯的领头人啊!”
“我被打,打这么惨!”
“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李兴发也看不惯李狗剩,心里面,认为李狗剩活该被打,可他身为靠山屯支书、领头人。
身份决定,他必须站在公平公正立场上,处理此事。
他不能意气用事,单纯以个人好恶评判事情公正性。
于是,李兴发耐着性子,仔细询问前因后果。
“狗剩啊!”
“谁打你?为什么打你?”
“你都说清楚,我才好跟你评理呀。”
李狗剩怒气冲冲一瞪在场所有人。
“李支书,打我的主谋是李卫国和李大山,其他人,全部都是他们帮凶。”
李狗剩气啊!
若非这些‘帮凶’、’帮忙劝架‘,出阴招,反而帮着李大山把他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也不至于吃这么大亏、被打得这么狠、还完全没有一点点还手机会和余地。
他要告状、让李兴发支书,把所有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好好惩罚,出他心中这口恶气。
可这些人,不乐意了。
“狗剩子,别胡说八道!”
“我们都是劝架,怎么就成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