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双方还在僵持,蛮族虽来势汹汹,却没敢真正撕破脸。在没探明我军底细之前,他们暂时不会大举进攻,但边境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京城尚且暗潮涌动,边关又起风波,这潭水,怕是要更浑了。
直到暮色漫进窗棂,楚知夏合上卷宗:“这些明日再议吧,你也累了一天,早些歇息。”
说罢,她转身欲走,却瞥见萧玉绝趁她转身时,飞快地将砚台底下的纸抽出来,卷成一团塞进了袖中。
楚知夏的脚步顿了顿,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终究没回头,径直走出了书房。
待房门关上,萧玉绝才松了口气,从袖中取出那卷画纸。
展开一看,纸上正是楚知夏在宫宴上抚琴的模样,眉眼沉静,发间的珍珠步摇被他细细勾勒出细碎的光,只是脸颊的线条尚未画完,还留着几道模糊的铅印。
他望着画中人,耳根又热了起来,将画纸小心翼翼地夹进兵法书里,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目光柔和。
“师父”
第二日。
楚知夏换了身便于出行的常服,悄然来到了雪月楼。
前段时间,殷琴儿来信说要多建几个盘口,让消息网的范围再大一些。
如今有了起色,她正好去看看情况。
刚到熟悉的雅间,殷琴儿便开始汇报各处盘口情况。
楚知夏接过账册翻看。
“城南那家医馆确认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