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梅看着女儿眼角温润的笑意,恍惚间觉得,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女儿不过是嫁了个体贴的夫君,日子过得安稳,自然也就长了本事,添了底气。
从楚府回来时,日头已西斜。
楚知夏踏入院中,见丫鬟守着院门,随口问道:“将军回来了吗?”
她几天没见到萧玉绝了。
从前萧玉绝每日回府,总会来她跟前请安,如今闹了别扭,连请安都断了。
楚知夏心里掠过一丝说不清的滋味。
丫鬟低头回话:“将军傍晚就从军营回来了,这会儿正在书房呢。”
楚知夏脚步微顿:“他回来了?”
她想起大理寺刚送来宝瓶案的卷宗,里头有几处疑点得跟萧玉绝商议,便抬脚往书房去了。
书房里烛火亮着,萧玉绝的身影映在窗纸上,像是在写什么。
楚知夏没多想,推门就进,却见桌前的人像是受了惊,看清来人是她,那惊吓更甚了,手忙脚乱地往砚台底下塞着什么。
“师父?”萧玉绝声音慌慌张张的,耳尖还泛着红,“您怎么来了?”
楚知夏的目光扫过他乱糟糟的桌面。
宣纸胡乱地堆叠在了一起,砚台也歪歪扭扭地放着,简直是把做贼心虚写在了脸上。
她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把手里的卷宗放在桌上。
“大理寺送了新证词来,提到晚晴曾跟宫里一位掌事太监有过往来,你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