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做出让师父厌烦的事。
灯笼的光在他身下摇晃,映着他落寞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
次日天未亮,将军府的演武场便传来兵器相撞的脆响。
萧玉绝赤着上身,汗水顺着紧实的肌肉滑落,手中的长枪舞得虎虎生风,招式间却带着一股狠戾的煞气,连木桩都被他劈得木屑纷飞。
“阿绝,你的招式太乱了。”
楚知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他握枪的手猛地一紧,枪杆差点脱手。
昨夜那幕又撞进脑海,盛霖的指尖擦过师父的杯沿,师父唇边那抹浅笑,还有月光下两人之间那层看不见的氛围。
萧玉绝收枪回身,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带来阵阵热气。
他看着楚知夏,喉结滚动了几下,语气莫名带冲:“乱又如何?能刺穿敌人的喉咙就行。”
楚知夏眉头微蹙,走近几步。
这语气里的顶撞,倒是罕见。
萧玉绝虽性子直,却极少用这种态度对她说话,倒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浑身都竖起了尖刺。
“你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到底怎么了?”
萧玉绝攥紧长枪,枪杆被握得发烫。
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的,师父一问,便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