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药吓了一跳,慢半拍回头:“王……王爷……”
谢渊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并不是丘山推着他进来,只有他自已。
沈药忙走上前去,“怎么丘山不在?”
“他去送太医。”
谢渊简意赅地回答了一遍,又问:“你很喜欢那玉如意?”
沈药内心奇怪,怎么现在谢渊对她的态度,跟刚才不一样了。
嘴上还是回答:“喜欢呀,陛下的赏赐,我自然喜欢,而且那玉如意也的确很漂亮。”
“这样的东西,本王多得很,都在库房,”谢渊挑眉,“怎么,你收了家里的钥匙,却没去库房看过?”
“没去过。”沈药有点儿不好意思。
何况,库房里的东西,都是谢渊的。
和离之后,她一件都带不走。
谢渊并不知道她的想法,只道:“你应该去。”
沈药点点脑袋,“等我看完账本,也该清点一下库房里的东西。”
她又低头问:“王爷,您进来是要做什么?”
谢渊目光落在她脸上:“你出门之前不是说,要看看生辰宴上有没有好吃的,就给本王带点儿?”
沈药:……
她忘记了。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五公主的生辰宴上,实在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是吗。”谢渊尾音略微上扬。
“是的,”沈药心虚,赶紧岔开话题,“王爷,你饿了吗?”
谢渊嗯了一声。
沈药试探性:“那我去厨房给王爷做点好吃的?”
谢渊却摇头:“不必了。”
沈药还以为是他察觉出什么端倪。
却又听谢渊道:“你后背有伤,不必进厨房,叫底下人做便是了。”
沈药不由得多看他两眼。
还记得上一世,有一次她膝盖的旧伤复发了,又有点儿发低烧,在床上躺着没起来。
谢景初下朝回来,没见到早饭,很不高兴。
他大叫沈药的名字。
沈药强撑着坐起身,虚弱道:“殿下,我难受。”
谢景初却只是冷笑:“你又在装什么?你强嫁进东宫,难不成这点苦头都吃不了?”
盯着她,一字一顿:“赶紧去做饭!”
如今回想起来,沈药真是不理解当初的自已,怎么就不知道往谢景初的饭菜里下药呢?
干脆一起死了算了。
可她居然强撑着病痛起来,真的给谢景初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饭。
所谓人善被人欺,便是如此。
王府厨房很快做了饭菜过来。
沈药在生辰宴上早就吃饱了,只勉强吃了两口。
谢渊侧目:“怎么,不饿?”
沈药:……
沈药:“我在减肥。”
谢渊扬起一侧眉梢,倒没说什么。
陪着谢渊吃完了,沈药站起身来,“王爷,我去看账本。”
谢渊慢条斯理擦着嘴角,“你有伤,看什么账本?”
放下帕子,轻抬下颌,“去床上趴着。”
沈药一愣:“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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