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结束,所有人都在讨论。
“忘尘先生果然厉害,一幅画卖了五万两银子。”
“那是因为忘尘先生的画值那个价。”
“下午还有一副忘尘先生的画要拍卖,不知道会不会超过五万两。”
诸葛鹤轩也有点意外。他知道王靖柔找了炒手,藏在人群里假装顾客抬价格。他提前透露了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必定会有一人拍下这幅画,让他们放心抬价,谁承想半路杀出来了一个张丞相,炒手根本就没派上用场。
张丞相抱着画,追着韩宜年不放:“韩掌柜,麻烦您帮忙引荐一下忘尘先生,他可能认识我的一位故人,我找我的这位故人很久了。”
王靖柔叮嘱过聚义坊的所有人,谁要是泄露忘尘先生的真实身份,立马逐出聚义坊。
韩宜年满脸为难:“张丞相,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实在不知道忘尘先生是何人啊!”
张丞相见好相求,韩宜年不为所动,便冷了脸:“你要是不说,就别怪我让你这聚义坊在京城混不下去。”
韩宜年见十分无奈:“张丞相,我真的不认识忘尘先生,忘尘先生的画是一个神秘人送来的,卖画的钱,神秘人让我们存入庆丰钱庄一个叫山兴运的人名下。”
“山兴运,山兴运。”张丞相一声声念着山兴运的名字。
他的记忆中没有这个人,他想着是不是靖荷的侍卫陆响改了名字,叫山兴运。他坐上马车,催促马夫快速赶往庆丰钱庄,他期望通过庆丰钱庄的钱单,找到宋靖荷的消息。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山兴运这个人,都是韩宜年为了把张丞相打发走,信口胡诌的。
送走张丞相,韩宜年匆忙跑上三楼,把躺在被窝里睡回笼觉的王靖柔拉了出来。
王靖柔香肩微露,睁开眼睛看一眼韩宜年,转身又闭上眼睛。
韩宜年急了:“别睡了,幼菱可能有危险。”
一说陆幼菱可能有危险,王靖柔咕噜一下爬了起来。陆幼菱可是她的钱袋子,万万不能出事。
“谁?又是谁想刺杀幼菱。”
韩宜年不解的说:“是张丞相,一直要见忘尘先生,说忘尘先生应该是他的一位故人。”
王靖柔一听张丞相找的是忘尘先生,便没有在意。
“张丞相花费五万两银子拍下幼菱的画,肯定是十分喜欢幼菱,才想见她一面,不用在意。”
韩宜年见王靖柔说没事,便放下心来,出去准备下午的拍卖。
晌午,在聚义坊参加拍卖的客人纷纷涌进乐安楼吃饭。
诸葛鹤轩放心不下陆幼菱,留下云霁陪着大皇子,他便趁着中午有限的时间,去诚园看看陆幼菱的伤势如何了。
诚园里,子迟先生坐在陆幼菱床前的凳子上,已经骂了半个时辰了。
“诸葛宏达,教子无方,把小儿子养的无法无天,竟敢打我的关门弟子,他给我等着,我撇开我的老脸,也一定要去他对手家里,把他家的破烂事都给抖搂出来。”
“让所有人都去参他,虽然弄不死他,但我恶心死他。”
金梓云也想到一个治诸葛宏达的法子:“让靖柔家的伙计都出去宣传,忠义侯教子无方,子女无状,肆意殴打他人。当然,忠义侯府世子除外,一定要加上这后一句。”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