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看着窗外,手忽的向诸葛鹤轩脖子伸去。
但手在半空中,被拦截了。诸葛鹤轩拽着她的双手,稍微用力一拉,陆幼菱就扑在了他的胸口。
陆幼菱的唇,好巧不巧,印在诸葛鹤轩的唇上。和那一晚的急切、热烈不同。清晰柔软,带着酥酥麻麻的触感,传遍了陆幼菱的全身。
陆幼菱的身体,腾一下就烧了起来。
陆幼菱乌黑的秀发,滑落下来,清淡的皂角味儿争先恐后钻进诸葛鹤轩的鼻孔。
诸葛鹤轩咻一下松手,陆幼菱立马缩回手,双手放在诸葛鹤轩身体两侧,想要找到支撑点,好起身。
谁知道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陆幼菱身子不稳,又扑了下去,唇好巧不巧,又贴在了诸葛鹤轩的唇上。
诸葛鹤轩干脆一动不动,他要看看,陆幼菱是不是要在马车上扒了他。
陆幼菱想死的心都有了,天地为证,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她直接翻身平躺下,又坐起来,紧紧缩在角落里。当她看到诸葛鹤轩唇角一丝透明的口水时,恨不得原地消失。
“我,我不是故意的!”
诸葛鹤轩抬手擦掉唇角的口水:“嗯,不是故意的,只是眼馋我,口水都落在我嘴上了。”
陆幼菱捧着烧起来的脸:“我,我,我,哎呀,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绝对不会喜欢你。”
诸葛鹤轩心里刚刚升起的一点好心情,因为陆幼菱的一句绝不会喜欢他,烟消云散。他呆呆的看着车顶,回想这些年。
十五岁以前,他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男子,所有姑娘都想嫁给他。十五岁后一切都变了,曾经说喜欢他的姑娘,都消失了。
“我这种人,确实没资格得到女孩子的喜欢。”
陆幼菱心咯噔一下,她感觉她好像触到了真正的诸葛鹤轩。
“怎么会?等你的毒解了,回到京城,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追着想嫁给你。”
诸葛鹤轩假笑着打趣:“到时候我成亲了,你要是不听话,我让我的夫人打死你。”
陆幼菱本来还心疼他没有母亲疼爱,结果他一句话,刚萌生的一点怜悯化为乌有。
“那你还是单着吧。”
“还有啊,我只是你家租的,租期到了,苏故问你要人,你交不出人,看你怎么办?”
诸葛鹤轩耸起眉头,唇角向下,马车里的温度也跟随他的表情,降低了几分。
“你对苏故还有感情?”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还惦记他。”陆幼菱脱口而出。
闹腾了一晚上,诸葛鹤轩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过去。
陆幼菱晕了半晚上,算是睡了一觉。
她趴在窗前,看着地上绿油油的麦苗,田埂上偶尔闪现的不知名的小野花,这条路,是她最喜欢的。
五岁那年,母亲忽然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每天就蹲在这条路上,等母亲回来。等啊等啊,终于,母亲坐着田叔的老牛车回来了。
她欢快的在田野上奔跑,扑进母亲怀里。
母亲给她带了好吃的糕点,香掉牙的卤牛肉还有一件漂亮的裙子。
正想着,一个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穿她的耳膜:“陆幼菱,你还敢回来!”
陆幼菱冰冷的看着那个长牙五爪的女人。大嫂,算账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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