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说了,我都等了二十年,怎么会等不了这半年。”
季奉直勾勾盯着季芙,看到女儿气的发抖,满脸委屈,放下一分怀疑:“真不是你做的?”
季芙举起手,对天起誓:“父亲,若是女儿做的,让女儿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季奉这才相信她。
“你大哥是咱们整个家族的希望,你明日去刑部,想办法把你大哥捞出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对方真正的目标是你,不是你大哥。你大哥要是不能全身而退,你也好不了。”
理是这个理,但季芙听了就是不舒服。
“知道了,我会让夫君去周旋。”
得了肯定回答,季奉气消了一半:“你们回吧,明日一有结果,就派人告诉我。”
季芙应下,连口水都没喝,就坐上回家的马车。
一上马车,季芙的眼泪就下来了:“父亲太偏心了,别人有心陷害,他明白,还是怪罪我。”
诸葛鹤轩爱怜的摸摸她精致的发髻:“没关系,我会对你好。”
季芙说着父亲偏心,心里还是担忧大哥担忧的不行。
她焦躁的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
天微微亮,诸葛宏达要去上朝,季芙再三叮嘱:“一定打听清楚,对方是如何认定刺客是我大哥的人的!”
“我去见见刑部侍郎的夫人,去刑部大牢看看我大哥,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眉目。”
早朝上,刑部侍郎苗大人向皇帝汇报此事,皇帝只说让刑部去查,没说别的。
一下朝,诸葛宏达就追上苗大人:“苗大人,你们是如何认定刺杀犬子的是小季大人?”
苗大人为人正直,从不站队。
他特意往旁边挪几步,拉开和诸葛宏达的距离:“忠义侯,刺客身上发现了羽林军的令牌,其中有一人是小季大人的手下。”
诸葛宏达心里一咯噔,不会真是大舅哥干的吧!但是他为什么啊?实在说不通。
此时,季兴朝跪在宜南宫的大殿中央。
皇帝无奈的按着眉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怎么能让你的手下带着令牌去执行任务呢?”
季兴朝快委屈死了,他千叮咛万嘱咐,身上不要留下任何有关羽林军的东西,结果竟然有人带羽林军的令牌,还刚好是他的直系下属。
“是臣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皇帝想了好一会儿:“找个替罪羊,你停职一个月,在家反思。”
季兴朝磕头谢恩,长出了一口气。
皇帝一下一下敲打着乌木透雕云龙海水纹桌:“两万精兵,老头子到底藏在哪里了?”
季兴朝是皇帝的人,这事连季奉都不知道,只因他帮皇帝干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事。
季兴朝把责任都推到了那个被发现的手下范容身上。
诸葛鹤轩本意就是陷害,没想到歪打正着,还真是季兴朝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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