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头疼,腹胀,心情郁闷。
“好你个陆幼菱,竟敢骗我,假意投靠我,隔三差五给我传递几个不痛不痒的消息,忍了这么久,帮诸葛鹤轩那个兔崽子捅我一刀。”
“租期到时,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忠义侯府。”
好好的赏梅宴,被诸葛鹤轩变成了她的批斗大会。
如今京城都在传她如何恶毒,怎么苛待忠义侯府嫡长子的。
而之前给诸葛天玉相看的几个不错的人家,也纷纷没了消息。
大夫人侧躺在床上,边哭边擦眼泪:“侯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事情又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凭什么让我把罪全顶了。”
“凌儿到如今也没定下婚事,天玉的婚事刚有一点眉目,这又黄了。要我说直接杀了他,就什么后患也没了。”
诸葛宏旷看一眼站在旁边伺候季芙的珊瑚,珊瑚赶紧低头离开。
见珊瑚离开,诸葛宏旷才低声呵斥季芙:“鹤轩是先帝钦定的世子,我就算再喜欢你,也不能杀他,让他为凌儿让路。”
“他自己病死可以,你我若出手,一旦被发现,整个侯府必定覆灭。”
“宫里的那位,态度不明。咱们等他自己死就好。”
诸葛宏旷坐到床边,抱住季芙:“我知道,让你做了那么多年小妾,委屈你了。”
季芙身子往上挪挪,挪进诸葛宏旷怀里:“要不是当年你家出了事,我父亲死活不让我嫁你,你也不会娶王梓琬。”
“你能信守承诺,让我做正妻,我已经很满足了。”
诸葛宏旷笑着把季芙压在身子底下:“今夜我好好疼疼你。”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夫人,小季大人出事了。”
季芙的爹和大哥都在朝中做官,大家习惯叫她爹季大人,叫她哥哥小季大人。
季芙忽的推开诸葛宏旷,披上外衫打开门,急声问:“我大哥怎么了?”
珍珠把一封信递给季芙:“来报信的只说了小季大人出事,又给了这封信。”
季芙打开信一看,差点晕过去:“欺人太甚,天大的屎盆子硬往我头上扣,我什么时候派人杀他了?”
“他昨日在赏花宴上放话,只要有人刺杀他,就算我头上,我哪里敢动他?”
诸葛宏旷拿过信,看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绝对是有人陷害你。”
“穿衣服,去季家。”
季家,灯火通明。
季奉在中堂来回踱步:“逆女,当初不让她嫁给诸葛宏旷,高枝不是那么好攀的,现在好了,给兴朝带了这么大的麻烦回来。”
季老太太一个劲儿抹眼泪:“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你快想想,怎么把兴朝捞出来,你过几年就要致仕,兴朝要是出事,咱们家朝中无人,就完了。”
季奉看着墨色的夜空,下定了决心:“把事情交给宏旷,他要是处理不了,就让他把芙儿交出去,他们家的家务事,凭什么咱们家顶罪。”
季芙马车到了门口,不等下车,季家大门立马就开了。
季奉一看到季芙,气不打一处来:“逆女,诸葛鹤轩马上就死了,你让你大哥派人刺杀他干什么?二十年都忍了,半年忍不了吗?”
“你还连累你大哥,刑部大半夜来人,把你大哥抓走了。”
季芙气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着:“父亲,冤枉啊!我绝对没有派人去刺杀诸葛鹤轩。”
“您也说了,我都等了二十年,怎么会等不了这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