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低下头，用手背蹭了蹭鼻子，吸了吸鼻涕，声音漫不经心的：

    “能怎么办？好好读书呗，等我爸出院了，就回家照顾他和奶奶。”

    说着，他还挠了挠额角，指尖在头发上蹭了蹭。

    我心里更沉了。

    说谎的人要么眼神躲闪，要么会做些多余的小动作，林岳这两个毛病全占了。

    他嘴上说要好好读书，心里指不定已经把复仇的路走了多少遍，恐怕连怎么瞒着奶奶出门都盘算好了。

    可我又不能戳穿他。

    他现在心里憋着一股劲，要是我直接说出来，说不定还会把他推得更远，让他连我这个朋友都防备。

    我松开他的胳膊，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肩膀，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声音有点发闷：

    “林岳，不管你以后要干什么，记住，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不管是多危险的事，我都跟你一起扛，好不好？”

    林岳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伸手推开我，嘴角扯出个笑，语气像是半开玩笑：

    “清川，你真肉麻，跟个小姑娘似的。。”

    我看着他笑嘻嘻的脸，却注意到他眼角的细纹没散开，那里面藏着的恨意浓得吓人。

    我没再说什么，只能跟着他一起苦笑，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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