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他不主动说,我再怎么问,也问不出结果,只能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多盯着他些。
    送林岳到他家门口时,院子里的木门虚掩着,能看见他奶奶坐在屋檐下打瞌睡。
    看见我们回来,奶奶立刻迎上来:“岳娃儿,你爸那边咋样了?”
    林岳走到奶奶身边,蹲下来握住她的手,语气放软了些:
    “爸过两天就能好转,您放心。”
    他没提手筋脚筋的事,也没说医院里发生的那些事,怕奶奶担心。
    陈师傅站在门口,跟奶奶打了声招呼,又叮嘱了两句,就转身往回走。
    我跟在他身后,回头时还看见林岳正帮奶奶收拾着针线筐,背影看着安分,可我总觉得那平静下面藏着暗流。
    往回走的路上,陈师傅咳嗽了两声,声音带着疲惫:
    “我年纪大了,折腾这一趟有点累,先回去睡会儿。”
    “你把门关好,也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我点点头,帮陈师傅把背篓卸下来,看着他走进里屋躺下,才轻轻带上门。
    可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一会儿是林叔叔肚子上渗着脓液的伤口,一会儿是那些从皮肤下爬出来的黑色蛊虫,还有陈师傅说的黑巫术,蝴蝶帮。
    更让我心烦的是林岳的样子,还有他家里的情况。
    他爸卧病,奶奶年纪大了,家里本就不容易,要是他再出点事,这个家就真撑不住了。
    蝴蝶帮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