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往浴间走去
——
姜若窈醒来时,窗外已染透暮色。
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开重拼过,每动一下都牵扯着细密的疼,嗓子更是干得发紧。
“公主,您醒了?”春栀守在床边,见她睁眼,连忙上前。
姜若窈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水”
春栀忙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干涸的喉咙才稍缓过来。
姜若窈在春栀的搀扶下慢
慢坐起身,只觉身下传来灼人的疼,让她不由得蹙紧了眉。
这赫连伽澜还真是放肆!
“去请个女医来。”
“是,奴婢这就去。”春栀应声退了出去。
她又扬声朝门外喊:“墨竹。”
守在门外的墨竹闻声快步进来,“公主。”
姜若窈抬眼,冷声吩咐,“让赫连伽澜在院门口跪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起来。”
待墨竹退下,姜若窈才缓缓靠回床头。
她昨日中了药,虽然神志有些模糊,却清晰记
得赫连伽澜那副失控的模样,他分明是将她
当作发泄工具。
如今
这一身的不适,全拜他所赐。
他平日看着倒是温顺得很,骨子里怕是恨极了她。
不过,赫连伽澜既敢逾矩,就该受得起这罚。
不多时,女医提着药箱进来,她躬身行礼后,上前为姜若窈查看。
“公主,您且放松些,奴婢需查看伤处。”
春栀在旁帮忙掀开锦被角,露出的肌肤上满是深浅不
一的红痕,触目惊心。
女医俯身细细查看,眉头蹙起。
瞧这满身的红痕,从颈侧一路蔓延到腰腹,再到此
刻查看的伤处。
这
难道,公主被人强迫了?
可再一想,公主身份尊贵,普天之下,又有谁敢强迫她?
可若不是强迫,公主行事也未免太放纵了些。
寻常贵女即便是行事,也多是点到即止,哪会弄出这般狼藉?
莫说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便是坊间那些风月场里的女子,也懂得惜身,断不会这样折腾自己。
这也不知是哪位侍君这般不知轻重,竟把公主折腾得满身是伤?
女医收回思绪,从药箱里取出药膏递给春栀后,又看向姜若窈,“公主,伤处有破损,这药每日涂两次,日便能好。”
随后,她又叮嘱了些要注意的事。
姜若窈听罢,吩咐春栀送女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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