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伽澜喉间溢出一声声音,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身上那股灼烧般的燥热退了大半。
姜若窈看他脸色稍缓,便对门外扬声道:“送些水进来。”
说罢,她从赫连伽澜腿上起身。
门外的青禾应声而入,端着铜盆走进来,目光扫过两人。
公主的裙摆虽有些褶皱,却还算齐整;赫连质子虽脸色依旧泛红,衣衫也未见凌乱。
青禾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方才两人在房里待了这许久,难道什么都没发生?
她压下心头的诧异,将铜盆稳稳放在桌上,低着头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不忘顺手带上了门。
房内重归安静。
姜若窈走到铜盆前,将手绢浸入水中。
她抬手轻轻揉搓
姜若窈掬起一捧水,细细冲洗着泛红的唇。
她转身走到赫连伽澜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赫连伽澜,今日本宫为了帮你,累死了,你可得好好记着。”
赫连伽澜的目光撞进她带笑的眼底,喉结轻轻滚了滚,“是奴记下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竟被人狠狠踹开。
温书恒带着几个随从立在门口,额角还沁着薄汗。
他的目光扫过房内,见两人姿态暧昧,脸色骤然沉了下去。
“你竟在此等腌臜之地,与一个质子厮混”
“姜若窈,你就这般不知廉耻?”
方才四公主府的人匆匆跑到温书那里传话,正巧被他听了去,说五公主被困南风馆,恐遭不测。
他一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带着随从一路策马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