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赫连伽澜猛地转头看向门口,在到姜若窈的瞬间,那眼底的戾气褪去几分,竟悄悄松了口气,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那女子正是裴家嫡女裴映雪,仗着姑母是皇后、叔父是当朝丞相,在京中向来横行无忌。
她被这阵仗惊得手一抖,刚要叉腰呵斥“哪个不长眼的”,可目光对上姜若窈那双淬了冰的眸子,后半句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从前她常跟着四公主欺辱这位五公主,只当她是个傻子好拿捏的。
可自大病一场醒来后,五公主像是换了个人,连四公主都在她手里吃了好几次亏。
此刻见她眼神冰冷地盯着自己,裴映雪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
不等她反应,姜若窈手中的软鞭已抽了过来。“本宫的人,也是你能碰的?”
火辣辣的疼瞬间炸开在手臂上,裴映雪踉跄着后退,疼得眼泪直流,哪里还敢摆半分架子,慌忙跪地求饶。
“公公主饶命!”
姜若窈却像没听见,手腕轻扬,软鞭接二连三地落下,每一鞭都带着十足的力道,抽得她惨叫连连。
赫连伽澜被捆在椅上,看着她挥鞭时冷厉的侧脸,眼眶竟有些发热。
足足抽了十几鞭,直到裴映雪疼得蜷缩在地,锦缎衣衫被抽得破烂不堪,血痕渗出来,哭嚎声都变得嘶哑,姜若窈才收了手。
“将人给本宫丢出去。”
墨竹上前,拖着裴映雪的后领往外走,像拖一只破麻袋一般。
房内终于安静下来,姜若窈走到赫连伽澜面前,伸手为他解开身上的绳索。
她瞥见赫连伽澜脸色红得不正常,连脖颈都泛着绯色,呼吸也比平日粗重些,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微凉的触感让赫连伽澜瑟缩了一下。
“看来是被下了东西,需不需要本宫帮你?”
赫连伽澜猛地别过脸,避开她的触碰,声音沙哑得厉害:“不用。”
姜若窈却笑了,带着几分狡黠,径直坐在了他腿上,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衣襟。
一旁的青禾见状,顿时红透了耳根,慌忙低下头,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贴心地将房门轻掩。
她离得极近,身上的香气,瞬间将他包裹。赫连伽澜原本就发烫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了,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口是心非。”她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
“方才裴映雪用那下三滥的手段算计你,你倒能忍到现在?”
他偏头想避开那抹惹人心乱的香气,却被她伸手捏住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她眼底盛着狡黠的光,像揉了碎星子,指尖却故意蹭过他发烫的耳垂,惹得他浑身一颤。
“公主”他声音喑哑,像被砂纸磨过一般,带着几分恳求:“别这样。”
他怕自己失控。
姜若窈又凑近了些,两人身子几乎贴在一起,“赫连伽澜,你是本宫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