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窈理了理衣袖,“这小太监都这般毛躁。看来,四皇姐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下人了。”
姜云姝捂着灼烧的头皮,看向姜若窈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却偏偏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这场“意外”,本就是她亲手安排的。
回府的马车上,暖炉烧得正旺。
姜若窈斜倚在软垫上,忽然看向身侧的赫连伽澜,似笑非笑地问:“姜云姝今日伤成那样,你可心疼?”
若他今日护着的是姜云姝,纵使她贪恋他的美色,也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她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祸端。
赫连伽澜不知她为何会这样问,“奴是公主的人,眼中只有公主的安危。旁人的祸福,与奴无关。”
姜若窈闻笑了,眉眼弯起。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听着倒是顺耳得很。
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他的脖颈,忽地一顿。
那里有一片明显的烫伤,伤口泛红,边缘还带着些微焦痕,显然是方才挡开手炉时被炭火燎到的。
姜若窈敛了笑意,语气沉了几分:“烫得这么严重,方才为何一声不吭?”
赫连伽澜垂着眼,“皮肉小伤,不碍事,不敢惊扰公主。”
“你的身子可是本宫的,”姜若窈挑眉,“便是破了块皮,也得经本宫允准。”
赫连伽澜,“是奴知错。”
姜若窈看着他这副温顺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知错便好。低头。”
赫连伽澜虽不明所以,却还是依低头。
姜若窈从锦盒里取出一瓶药膏,指尖沾了些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