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那日公主邀他赏梅,是对他有几分不同的。可转头,她便与那个擎苍质子那般亲近
“啪”的一声,狼毫被他狠狠掷在案上,笔杆断成两截。
温书猛地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无论真假,他都要去公主府一趟,亲眼看一看。
傍晚,姜若窈沐浴完毕,刚从浴桶中起身,乌黑的发丝湿漉漉地披在肩头,水珠顺着白皙的肌肤滑落,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她身上只松松裹了件半透的浴袍,领口大开。
“赫连伽澜。”她对着外面唤了一声,“进来伺候。”
赫连伽澜应声而入,便见她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忙下意识地转开视线,目光落在地面的青砖上。
姜若窈见状,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步走到他面前。
“怎么?不敢看?”她声音带着刚沐浴后的慵懒,尾音微微上扬,“不看本宫,怎么伺候?”
赫连伽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得有些发哑:“男女有别,奴不敢唐突。”
姜若窈伸手,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她的目光坦荡,从他深邃的眼窝扫过,带着几分肆无忌惮的打量,“你是本宫的人,看一眼又何妨?”
赫连伽澜避开的视线被迫撞进她眼底,那双眸子里映着烛火的光,也映着他略显窘迫的模样。
“公主”他想偏开脸,却被她捏得更紧。
“替本宫擦干头发。”姜若窈收回手,转身走向梳妆台前的软榻,“愣着做什么?还想让本宫等你?”
赫连伽澜眼中掠过一抹冷意,快得似错觉,他拿起一旁的巾帕,走到她身后,擦拭着。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春栀的声音:“公主,温大人求见。”
姜若窈抬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对外面道:“将他带过来,让他在外间等着。”
看来,有人急着送上门来了。
温书被侍女引着穿过回廊,刚至外间廊下,便听见内室隐约传来女子的轻吟。
那声音分明是姜若窈的,却带着他从未听过的柔媚,听得他心口猛地一沉。
温书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这赫连伽澜,竟敢竟敢对金枝玉叶的公主做出这等逾矩之事!
原以为钱嬷嬷的话或许有夸大,此刻亲耳听见,才知那传竟非虚。
内室里,姜若窈听着外间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停顿,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故将声音放得更柔,“轻些弄疼本宫了”
赫连伽澜的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抬眼时正撞见她镜中那抹促狭的笑,瞬间明白过来她的用意。“是,公主。”
外间的温书听得真切,脸色由白转青,青筋在额角隐隐跳动。
心尖上放了许久的人,怎能容得其他男子如此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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