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对兼祧比较感兴趣。
毕竟,桓清棠已经住到了承明堂。
从这件事的信息里,程昭看得出来,太夫人最近应该会办“兼祧”一事。
——这跟程昭利益相关。
“……没有说其他事。”周元慎抬眸,漆黑眸光安静落在她脸上,“也根本没有其他事,程昭。”
程昭跌睫。
她道是,没多问。
夫妻俩用了晚膳。
晚膳后下棋,程昭问起她的巾帕。
“……怎能拿走它?那是给衡儿的。”程昭说。
周元慎:“瞧着很可爱。”
“您是陈国公,如今还是太子太傅,这种巾帕拿了不适合。被人瞧见着实荒诞。”程昭道。
她等着周元慎还回来。
她知道,只要她说了,周元慎肯定会还给她的。
却万万没想到,他语气很淡说:“我想要它,程昭。你重新给外甥女绣一个。”
又道,“你大姐夫应该需要在兵部谋个差事?我会帮忙的,就当我送给外甥女的礼物。”
程昭:“……”
才过完年,大姐夫的差事尚未落定不假。
一个巾帕,换得这般好处,很值得了。
程昭还是觉得怪异。
他身上既有世家子的矜贵,穿上软甲又有武将的威仪,揣个胖蝴蝶巾帕,实在不适合。
太怪异了,不搭他。
“我再给您绣一方巾帕吧,选个适合您的颜色和花样;还给您绣个荷包。”程昭说,“我大姐夫的差事,有劳国公爷帮忙。”
周元慎:“给我绣荷包就可以,我已经有巾帕了。”
非要那巾帕。
程昭:“……”
她确定了他的确想要,只得松口,答应给他。
不过,荷包要晚一些,她还得重新给外甥女再绣一方,这是答应孩子的,下次回去得带给她。
程昭不下棋了,去拿了针线笸箩,又裁料子。
周元慎这次没有去床上看书。他也坐在临窗大炕上,和程昭隔着炕桌坐下。
她忙活针线,他读书。
偶尔抬眸,他会看一眼她,然后继续看书。
程昭做了一会儿,眼睛有点酸。
她第三次揉眼睛的时候,周元慎放下了书:“歇了吧,时辰不早。”
程昭道好。
帐内,他将她搂在怀里。
程昭想着不早了,而他在此事上总是很耗功夫,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我要睡了。”
“嗯。”他应着。
轻轻吻了下她的唇。
吻是一点点加深的,攻城略地,手已经从她中衣的衣摆探了进去,轻柔抚触她肌肤。
随着他呼吸越重,他的手劲也更重。
微微用力,掌心又滚烫,程昭轻轻颤栗。她想要躲。
周元慎低声说她:“你很娇气,程昭。”
程昭:“你没轻没重的,还怪我娇气?”
这指责毫无份量,因为她的声音在轻颤。
不像是责怪,简直是娇嗔。
程昭懊恼闭嘴,却成功取悦了他。
这个夜晚,程昭到子时才睡,身子软得像要融化了。
也许是升太傅带给他的兴奋,也许是程昭的反应令他惊喜,他这晚放开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