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被周元慎搂在怀里。
平时瞧着他,总感觉他冷。眼眸冷、神态也冷,而他肌肤则是炙烫的。
程昭似抱了个暖炉,想要避开。
她欠身,去摸自已的衣衫,发现衣衫被扔到了临窗大炕的另一头。
她一动,青丝又扫到了周元慎。
周元慎翻身压住了她。
程昭看了眼外面天色:“国公爷,时候不早,得用晚膳了,您饿不饿?”
白日、晨晖院的次间……
程昭想着门房上的管事权,又想着子嗣,生生把这些不适应都咽了下去。
偶尔陪他疯一回,天塌不下来。
她话说完,周元慎堵住了她的唇。
程昭眼睛微微睁圆。
还要再来一次吗?
“我很饿……”周元慎声音嘶哑得厉害,如此回答她。
程昭想要说点什么,他又吻住了她。
程昭被他用力搂紧的时候,小腹处有点痉挛,她也死死抱紧他,来抵御身体上的颤栗。
后来她不知自已何时睡熟的,迷迷糊糊中仍有人为她擦拭、更衣。
程昭彻底清醒时,是第二天的寅时。
室内一点小小明角灯,她听到了周元慎的声音:“衣裳、脂粉可拿过来了?”
“是,国公爷。”丫鬟秋白低声回答。
“等少夫人醒了,再服侍她更衣梳洗。”周元慎说。
他出去了。
程昭借着不太明亮的灯火,瞧见丁香色细棉帐子,才意识到这是晨晖院的上房。
昨日半下午进来,他说下棋。
棋只下了一盘,而他却折腾了程昭两次。
程昭这两天可能有点累,又经不住他搓揉,后来就睡着了。
晚膳还没吃。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他上朝的时辰。
程昭轻轻叹了口气。
她又闭上眼睛,没动。
片刻后,她喊了丫鬟进来。
是秋白和素月一起进来的。
“我的早膳还是叫去秾华院。别叫到这里来。”程昭说。
饭摆在哪里,大厨房就知道人在哪里。
程昭不想别人知道她昨晚是歇在晨晖院的。
周元慎去秾华院住,这很正常;但程昭和他一起住晨晖院,就有点怪。
谁家国公爷夫人好好的院子不住,和丈夫一起歇内书房?
书房,到底是雅地,是丈夫专属的地盘。
程昭哪怕掩耳盗铃,也得把自已的头埋起来。
她想着,自已吃些点心填补。
虽然她有点饿。
她饿的时候,吃点心是吃不饱的。
忍一下,中午再多吃点。
“国公爷的早膳已经送过来了。”秋白说,“他没动,说他去外头吃,叫给您留着。
南风还拿了个小炉子进来。早膳正温着呢,还没凉。您现在起来吃,就不用重新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