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的落水声后,剩下的一人也悄然消失。
与此同时。
许家祖宅深处,那个许振山自以为最安全的家族金库里多了一道人影。
许进和看着金库里那堆积如山的小黄鱼,还有那一捆捆扎得整整齐齐、散发着油墨味的崭新绿纸头,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再往里走了些,那装着稀世和田玉印章的紫檀盒子和几把代表着旧沪城顶级身份象征的劳斯莱斯银魅的车钥匙就放在角落里。
“呵,想让我当替死鬼!做梦!”许进和冷冷的勾了勾唇,意念一动,金库里所有的东西全部转入空间,只留下空架子。
干净得让人绝望!
许进和满意的勾了勾唇,意念微动间,他已经重返了三号码头的废料仓库。
凌晨,江边的晨光总是来得更早些。
渔业互助组的人刚到附近,就看到被弄得一团糟的废料仓,当下便跑了过来。
“救,救命!”许进和双手双脚被绑,身上的衣服被磨的破破烂烂,脸上甚至还有些被折磨过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呀!”大伙手忙脚乱的替许进和解开绳子。
压根没发现那绳结的异样。
“我是许式纺织厂的许进和,帮我报警!”他沙哑着嗓音说了句。
人群一听到他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复杂了起来。
因为资本让他们厌恶,可偏偏,许家大少爷在公私合营前就已经多次施粥赠米,在发生自然灾害时也捐助过许多物资。
最后,他们还是让人去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公安局的人就来了。
“公安同志,救我!救我!”许进和一见到人,一脸后跑的踉跄着走了上前。
“我今日刚接手了许氏所有的产业打算上交国家,可我爸一听到这个,非但不许,还想把我弄死在这黄埔江!”
不止围观的群众,就连公安都被许进和的话给惊到了,“许进和同志,你说的可是真的?”
许家的产业那可是一笔庞大的数目,所以他们一听许进和不仅接手了资产还准备上交,态度都变了。
“真的!”许进和咬牙,痛苦的道:“他们让管家福伯把我带来这里,我装死才躲过一劫。对了!我隐约听到他们说,要把手上的巨额资产转移,到时候都推给我这个‘死人’,他们还,还准备等一切稳定后,出逃国外!”
“丧良心啊!那可都是国家的资产!许家竟然想着私吞!”周围群众立马怒了。
他们大都贫苦出生,对资本深恶痛绝。
“我看他们是还做着春秋大梦,想着有一天重新回来剥削我们!”
“许进和同志,这件事我们也不能光听你一个人说的就信了。”带头的公安有些为难,毕竟前段时间,他才听上头讲过,许家是有意捐厂的。
“你们若是不信,这会儿带人去我家,肯定能搜出来他们转资财产的证据!”许进和道:“我许进和,愿意实名举报父亲许振山、二弟许耀宗密谋转移巨额国家资产,指使管家许福及两名打手,于昨夜企图杀害我灭口,他们的行径就是为了抗拒社会主义的改造,是叛国叛党!”
许进和掷地有声的说着每一个字。
公安在一旁听着,心内大动,当即就决定前往许家大宅,同时带上了许进和。
而此刻在许家大宅里的许振山父子,正赤裸裸的躺在沙发上。
两人脸上都带着被掏空的疲惫和快感。
“爹,算算时间,应该快成了!”许耀宗看了眼外头的天色,眼中布满血丝,兴奋又紧张,“等福伯一回来,我们立刻就去报案!到时候”
砰!
砰!
砰!
沉重的砸门声乍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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