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也没招惹对方,平白被人骂了一顿,心里不大舒服,但也没发作,毕竟是新姑爷,总不能当着岳父岳母面前,跟姐夫干起来吧。
即便他不发火,其他人可都脸色冷了下来,韩金贵都被气的哆嗦了。
其他人脸色也都不咋好看。
屋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原本热热闹闹的包房,现在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于海明,你挺大岁数活狗身上去了?嘴里含着嘎拉哈呢?胡说八道的,要不要点脸?”
“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的?真当自己是盘硬菜了?”
韩秀娟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是自家老爷们被人这么埋汰,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这会彻底绷不住了,腾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手指几乎戳到于海明鼻子上,嗓门大得能掀翻包房屋顶,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了。
“于海明,你说点人话行不行?你以为你是谁呀?上这儿来呜呜喳喳的!”
“一张嘴,就开始喷粪,提了个蒜瓣的脑袋,你还埋汰个人,你自己是啥好玩意儿啊,穿的人模狗样,整个炮轰的脑袋雷劈的缝,你都赶上那汉奸翻译官了。”
不光是韩秀娟发火,其他人也都忍不住了。
韩金贵也啪地一拍红木圆桌,桌上的酒杯都震得嗡嗡响,原本的好心情被搅得稀碎,脸色铁青得像块冻铁,“这哪是人说的话?纯粹是放屁不脸红!”
“三姐夫,你这是干啥呀?谁得罪你了?”
韩秀梅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解,“是不是喝大了?说话没个把门的,赶紧坐下醒醒酒!”
于海明听到这话,却半点不怵,反而梗着脖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先是凑到韩金贵跟前,想摆摆连桥的架子,结果韩金贵直接扭过头去,给他个后脑勺,懒得搭理;
至于罗海英,更是翻着大白眼,斜楞着他,那眼神跟看臭虫似的,嘴里还嘟囔着:“真是晦气,好好的饭吃不安生,哪儿来的疯狗乱咬人!”
“我知道你们都看我不顺眼,无所谓啊!”于海明双手环抱在胸前,大皮鞋往旁边一伸,还得意地颠着腿儿,那高高在上的德行,瞧谁都像瞧不上眼的穷酸,“本来我也没打算跟你们这一家子有啥瓜葛,躲都躲不及呢!”
“有你们这帮穷亲戚,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走哪儿都能碰着!”
他嗤笑一声,眼神扫过屋里的人,满是鄙夷,“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今儿个我来这儿是宴请南方来的贵客,有挺大的订单要在这儿谈!”
“你们赶紧出去一趟,别在这儿占着茅坑不拉屎!自己啥身份不知道?村里的小老百姓也敢下馆子,还整上包房了,真是没见过世面!”
他顿了顿,故意提高嗓门,带着嘲讽的语气:“我可提醒你们,等会儿有钱付款吗?别到时候付不起账,让老板给扣在这儿洗碗抵债,那可就更丢人了!”
于海明那死出,真是让人看了就想揍他.
肩膀扛得老高,下巴扬得快到天花板,颠着的腿儿恨不得翘到桌子上,那股子优越感都快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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