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是什么品性,难道你们不知?”张绮兰声音清冷,字字掷地有声道,“这桩婚事会发生变故,分明是因为那场混乱,导致她们二人上错花轿。”
她说罢,目光扫过众人,那几个方才说得最起劲的姑娘纷纷垂首,面露讪讪之色。
“绮兰说得是。”其中一个姑娘连忙附和,“那日发生了混乱,听闻楚少夫人和谢夫人都险些受伤,混乱之中,她们会上错花轿也实属正常。”
“是啊,这定是意外。”
“对,就是意外。”
众人连声附和,再不敢多半句,此时在张家与张绮兰唱反调得罪她,实在不明智。
园中花香依旧,方才那场私语如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散去,只余下深不见底的暗流,在每个人心底悄然涌动。
谁不知张绮兰与苏清月交好?
平日里,张绮兰就很是维护苏清月,事事为苏清月出头。
谁要是说苏清月半句不是,苏清月还没急眼,她就先急眼了,对苏清月的事比对自己的事还要上心。
真是分不清她是真的与苏清月交好,情同姐妹才如此,还是因为苏清月父亲是她父亲的顶头上司,所以才对苏清月处处维护。
几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就转移了话题,开始夸赞起这院中的名贵花草。
这时,有婢女快步走到张绮兰跟前,福身一礼,继而禀报说:“大姑娘,镇北侯府的楚少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