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幽香钻入他的鼻尖,察觉到她的触碰,沈时序抬手咳嗽了两声。
果不其然,原本还黏上来的女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所有人都害怕他这个阴暗处生长,从不出门会客的“痨鬼”。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动作略微有些不妥,秦意浓唇瓣动了动,开口想解释什么。
“我我方才从遇安那儿过来的,这个孩子,与他亲娘一样叫人讨厌,辛辛苦苦来照顾他,他却连个正眼都没给我,任由他姑母来欺负我。”
“姑母?”沈时序抬眸:“你指的是沈亦舒?”
秦意浓别扭了一瞬,点了点头:“也不知晓她今日是抽哪门子的风,当初与我关系还算可以,怎么就”
沈时序扯了扯唇角,阴郁的脸上叫人森冷。
“沈家人,皆是如此。你有用的时候他们将你压榨,捧你上台。一旦没了用处,那便如这地上的泥,永无再见天之日。”
秦意浓听着沈时序的话,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既如此,那她更不能坐以待毙了。她原本身份便算不得多么光彩,不过是作为秦云素的姐姐,又借了当初与沈时璋定过亲的那一段关系,才叫她能留在沈家。
可几月尚且还好,等到两三年后,她难不成依旧是这一副名不正不顺的样子,在沈家苟延残喘?
那与沈时序这种人,又有什么区别?
巨大的惶恐一下席卷秦意浓的全身,她尽力克制住自己不再发抖。
“那我应该怎么办?”秦意浓迫切地妄想沈时序,她知晓,他绝对是有这个能力,能指引她。
沈时序没有立马回答她的话,只是将手中捏着的花,将花瓣一瓣一瓣掰下,手中捻碎,任花汁滴落在地。
秦意浓一抬头看见他这幅模样,身上都不自觉地打了冷颤。
若是说沈时璋是高岭之花,让人难以攀折。
这沈时序便如幽谷中的曼陀罗,若是有人不知死活的触碰它,那毒性便能瞬间蔓延到全身。
秦意浓虽不知晓沈时序为何会站出来与她达成协议,可她清楚知晓,如今在整个沈家,唯有沈时序能够帮助她得到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