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份颤抖，是因为愤怒，害怕，后者两者兼而有之，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不行。”康彤不敢直视我绝望的眼神，低声道：“除非经过封总同意，否则您不能出去，别人也不能来看您。”

这跟坐牢又有什么区别吗？

不，坐牢还有被探监的机会，而我连被‘探监’的机会都没有。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冰凉到没有温度。

这时，何梦雨回来，把门关上了。屋内只剩下窗户处投射出来的阳光，防盗窗紧密的阴影在地上拉长，如长矛一般，刺向我的心。

“这里没有监控，只有你们，我借你们的手机，打一个电话可以吗？”我看着她们，近乎乞求。

被关在这里，与世隔绝一个星期，我快要窒息了。

康彤见我这样子，态度有所松动，犹豫了下，掏出手机。

但还没递到我跟前，就被何梦雨夺走了，“不行。”

“只要十分钟就行，不，五分钟两分钟也可以，这样可以吗？”我一退再退，低声下气道。

何梦雨仍态度坚决，“不行！”

一旁，康彤拽着她的胳膊，低声劝说几句，但也没用。

我眸中光亮尽数散去，我自嘲一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沙发前坐下，“那你们帮我给封牧打个电话，就说我想跟他谈谈，行吗？”

我不怕死，可我怕极了这种身体和精神上的禁锢。

封牧为了折磨我、震慑我，没少花心思吧？

这次何梦雨答应了，但她打完电话后，得到的回复跟一个星期前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