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擦拭着手机上的血渍,没理会他。
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不折腾我关心的两个人就行。
封牧对我态度不满,但视线触及我缠满绷带的脖子,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随着医生护士们的离开,病房恢复死寂,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流窜。
封牧居高临下俯视着我,而我则定定地盯着掌心的手机走神。
“我去小文那里看看,你在病房老实给我待着,别再闹事!”他受不了这样的安寂,打破了沉默。
我收起手机,仰头看他一眼,却没说话,重新低头发愣。
病房里所有可能被作为凶器的东西,都被拿走了,连桌角都用胶带一层层裹着绷带。况且,还有两个保镖看着我。
我能做什么?
封牧没得到我的回应,也没说什么,转身,大步出了病房。
我等着门关上,才忍着疼,吃力地缓缓躺下。
从楼梯上滚下来,被轮椅重重砸了一下,我还割了自己一刀。这会儿稍微动一下,都撕扯得我全身疼。
不过小磊出来了,我这些伤都值得。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伤还没好,就被封牧勒令回家。因为医院里总有人说我是正房,蒋晓晓是情人,小文是私生子,惹他不高兴了。
对此,我也没有反抗。
可能封牧觉得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但我特别讨厌别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很狼狈。
我一回家,封牧就让人收了我的手机、身份证和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