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仰着脖子，发狠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气，“答不答应，给我个准话！”

摔伤还没好，脖子上又添新伤，疼得我脸色煞白，额头上不断沁出冷汗。但即便如此，我手上的力气也不曾减小半分。

鲜红的血刺得封牧眼疼，他呼吸声重了些，上前，想要夺走我手中的碎瓷片。

“别过来！”我盯着他，后退了几步。

我表现出来的决绝让封牧感到不安，他停下脚步，手指带着几不可见的颤抖，“把你手中的东西放下。”

“你先放了小磊，让他跟我视频电话，我就把东西放下。”

我说那么多，他都无动于衷，一说到我死得这么痛快，蒋晓晓会不痛快的，他就开始紧张了呵，我一条命，在他心里还没有蒋晓晓不高兴重要！

封牧皱眉看着我身上的血迹，手心不知为何有些湿，“那需要很久。”

他顿了一下，才说道：“你还在流血。”

我死不死跟他没关系，可他还需要我肚子里那个孩子救小文。他不是在关心我。

“我身体能不能承得住，我自己心里有数。你现在就去安排！”我坚持。

封牧面色沉了沉，没再讨价还价，立刻打电话安排这件事。我并没有流多少血，可他总觉得有血腥味在鼻端萦绕，让他近乎窒息。

不过一个半小时后，唐磊打来了视频电话。

我用的是后摄像头，对着地面，怕他问我的伤。

“我出来了。”他换上了常服，站在监狱外，气色看上去很不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