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牧眸中晦暗不明，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

王叔这才继续说道：“封先生，小少爷年纪小，还有病，你宠着他，可以理解。但是”

“王叔。”我打断了他的话，“天色不早了，您早点回去吧。”

封牧平时看着风度还好，可睚眦必报，最好还是不要得罪他。

王叔这才察觉到自己有些逾矩了，他顺着我给的台阶，道别离开。

客厅中陷入沉默，看封牧的样子，他似乎是第一次开始质疑，平时是不是有些太溺爱小文了。

“我问的时候，你不能自己说？非得由王叔说出来，你好扮演一个无辜受害者？”他瞥了眼我胳膊上的抓痕，皱了皱眉。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偏心眼，低着头不吭声。

“他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平时下手没轻重。他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可以告诉我，但你不应该对他动用暴力。”封牧说道。

这是我们相识以来，他第一次跟我这么和气地说话。

可我只觉得可笑。

小文平时怎么对我的，封牧眼瞎看不到？说到底，不过是这件事由王叔提出来，他觉得面上无光而已。

“我知道了。”我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转身就走。

再在这里继续待着，看着蒋晓晓那张脸，我会忍不住想弄死她！

然而，我不过走了两步，封牧在身后喊住了我，“唐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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