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怎么可能不怕？

要不是害怕，我又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我抿着唇没出声，只是脸色很难看。

“放心，但凡你识趣些，我没那功夫跟闲心去针对她。”顾景律捏着我的下巴，目光涔凉，“懂了吗？”

“嗯。”我扭头，避开他的视线，神色间尽是疲惫。

他冷嗤一声，松开我，扭头就走。

我回身看了看神色复杂的方澜，努力牵起一抹笑，“天热，澜澜，你也回去吧。”

“还不走？”封牧停下脚步，神色略显不耐。

“这就走。”我缓缓跟上他的步伐，没敢再回头看方澜。

我害澜澜被一个老畜生糟践，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偿还。

也许，这辈子都没法偿还。

别墅内，蒋晓晓早就坐在轮椅上等待了。见我进来，她殷勤地说着体己话，脸上尽是关心。

我身心俱疲，实在没精力陪她演戏，自始到终都默不作声。

“阿牧，婉婉是不是还在怪我抢了你？”蒋晓晓咬着唇，神情低落。

“就她这种狠毒女人，哪怕我不跟你在一起，也不会选择她。”封牧安慰了她一句，才冷眼看向我，“聋了？晓晓说话你听不到？”

又来了，他就当真看不出蒋晓晓在装模作样吗？

我低着头，说道：“谢谢蒋小姐关心。”

“再怎么说以前也是姐妹，不用这么客气。”蒋晓晓含笑，眸底尽是得意，“阿牧，她今天刚出院，你就破例让她上桌跟我们一起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