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辈子,大概没有做朋友的缘分吧。
“为什么还没回来?”我等公交时,封牧打来了电话。
“在等公交。”
“你最好是在等公交,而不是跟其他男人唧唧我我。”
这是一个月来,封牧第一次给我打电话,语间却尽是不耐烦。我攥紧手机,想说没有,可还没说出口,他就已经挂断了。
我看着已经恢复到通话记录界面的屏幕,收起手机,挤上了公交。
车上人贴着人,汗味香水味脚臭味狐臭味还有化妆品味儿掺杂在一起,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可我宁愿在这里待着,也不想回去面对封牧。
但不管我再不愿意,车子还是到了。我下车,走向别墅区,却没想到,会在小区门口遇到方澜。
方澜倚在车上,低头玩着手机,她背着光,看不清神色。
我见到她时,一怔,反应过来时,扭头就走。
我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可我刚转身,身后便传来方澜的喊声,“想往哪儿跑呢?打算一辈子不见我啊?”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但喉咙里像是堵了东西,说不出话。
也不知该说什么。
“你过来啊,我又不会吃了你!”方澜冲我招了招手。
我缓慢走过去,声音喑哑,“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说什么对不起呢,那天我确实被人弄晕送到盛国安那儿了,可是有人救了我,我又没什么损失。”方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可说话时,手指哒哒哒敲着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