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三天两头添伤,还都很严重,不像是单纯的意外。
“只是意外而已,多谢李医生关心。”我被他们用怜悯探究的目光看着,近乎狼狈地逃离了医院。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可我却看不到属于我的光明。
我麻木地走到公交站台等车,车还没来,封牧的电话就来了,“小文一个孩子,你都不放过?唐婉,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全都忘了?”
“我做什么了,就说我不放过他?”
究竟是他们不放过我,还是我不放过他们?我摸了摸后脑勺的纱布,笑得讥讽。
封牧凉声道:“你不用在这里跟我耍嘴炮,晓晓都跟我”
“跟你说,我欺负你们儿子?”我打断他的话,声线没有半分起伏,“我轻微脑震荡,身上还有你乖儿子挠出来的伤。你儿子身上有伤吗?”
不等封牧开口,我继续说道:“等发现你儿子身上的伤,再来质问我也不迟。”
我都不记得这是蒋晓晓第几次颠倒黑白了。
我以为自己会习惯,会无动于衷,可总是这样莫名背黑锅,我还是感到疲惫。
车来了,可我却不想回去。
但不回去,晚上住哪儿?去方澜那儿借住,让她跟着担心?还是去住酒店,把仅剩的钱花得一干二净,以后连去医院都去不起?
我抹了把额角的汗,跟在人群后面上了公交。
我到家的时候,封牧竟然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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