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牧被我笑得心里发慌,他避开我的视线,不耐烦地警告道:“不想你弟弟落到你妈这样的下场,就给我安分点,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我被他逼到这种境地,怎么可能答应他的要求?可不答应,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我如今只剩下弟弟了。
“封牧,你最好祈祷,手里一直有我的把柄。”否则,我一定让他后悔他所做的这一切!
被我怨毒的目光紧紧盯着,封牧心口刺了下,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消失了。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无措,他强行压下这股情绪,冷着脸,让保镖们把我带回家。
蒋晓晓见唐婉被带回来,眼底闪过一抹嫉恨,但很快恢复原样。
她坐在轮椅上,怜悯道:“阿牧,伯母刚去世,婉婉身体又不好,就别让她给我当佣人了,好吗?她身体会受不了的。”
“嗯。”封牧喉结滚动了下,点头。
他就这么答应了?他是心疼那个贱人吗?蒋晓晓身体僵了一下,拳头紧紧攥起。
封牧没察觉到她的异样,跟着唐婉上了楼。
我三天三夜没吃没喝没睡觉,他得盯着我吃饭才行。他这么做绝对不是担心我,只是怕我流产,小文没救。
我没像在医院一样闹腾,接下来几天,我该吃吃该喝喝,气色一点点好了起来。
封牧见我听话,松了口气,准许我参加唐母的葬礼。
唐家今非昔比,葬礼上没几个人。我面无表情地接待着仅有的几个人,没哭没闹,也没问我弟弟为什么没来。
只是看向封牧跟蒋晓晓时,满是恨意。
见此,蒋晓晓柔弱地抓着封牧的衣角,颤声道:“阿牧,婉婉看我的眼神,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