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看着自家夫人癫狂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发怵。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些话,实在不该从一个亲生母亲的嘴里说出来。
苏沫小姐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啊!
董事长是她的亲生父亲。
大少爷和二少爷,三少爷是她的亲哥哥。
父亲哥哥宠爱自己的女儿和妹妹,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怎么到了夫人这里,就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
夫人这架势,这语气
怎么看,都像是嫉妒?
一个母亲,在嫉妒自己女儿的“好命”?
这个念头在张妈脑海里一闪而过,让她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能低着头,默默退到了一边。
客厅里,只剩下蒋曼丽粗重的喘息声,和那份在奢华装修中弥漫开的,浓得化不开的怨毒。
苏沫不知道自己在路上走了多久。
夜风一吹,她才发现自己浑身冰凉,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脚底也传来一阵阵刺痛,低头一看,才惊觉自己把家里的棉麻拖鞋穿了出来。
薄薄的鞋底根本不顶用,鞋面上已经沾满了灰尘,看起来狼狈不堪。
晚间的风很大,卷着远处马路上单调的鸣笛声,一下下地敲击着耳膜。
苏沫吸了吸发酸的鼻尖,把涌到眼眶的热意用力逼了回去。
她不能哭。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刺耳的鸣笛声,催促着她。
苏沫下意识地往路边更里面靠了靠,想给对方让出一条路。
那道光线却更亮了,直直地照在她身上,有些晃眼。
她还没来得及抬手去挡,一双有力的大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随即,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