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就勾搭上我小叔了？不然怎么解释，前脚刚跟我解除婚约，后脚就跟他在一起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苏沫，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跟他睡了？”

这个问题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又脏又恶毒。

陆承川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想起过去无数次，他想和苏沫更进一步，都被她用各种理由拒绝。

那时他还以为她只是保守。

现在想来，只觉得是莫大的讽刺。

“你以前不肯跟我睡，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

他逼近她，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

“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想过要跟我结婚？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当成接近我小叔的跳板？”

苏沫被他这番无耻的论气笑了。

她真的笑出了声，清脆的笑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讽刺。

“陆承川，你还有脸问我？”

她停止了挣扎，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失望。

“我们在一起三年，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未婚妻了吗？”

“宋知意回国那天，是谁迫不及待地扔下我去给她接风洗尘？”

“是谁在我们的朋友圈子里，跟她出双入对，举止亲密得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是谁在她‘喝醉’之后，把她带去了酒店，两个人在酒店房间里一晚上没有出来。”

苏沫每说一句，陆承川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这些事，他都做了。

但他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知意一个人在国外那么多年，刚回来不适应，他作为朋友，多照顾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苏沫的问题还在继续，像一把锋利的解剖刀，将他虚伪的面具一层层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