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理不合。
四个字,像盆冰水,从苏沫头顶浇下,让她从里到外凉了个透。
她刚刚燃起的最后一丝希望,被他轻描淡写地掐灭了。
是啊,她怎么忘了。
她是陆承川的未婚妻。
在所有人眼里,她都该是陆承川的人,包括陆承川的小叔叔。
苏沫突然笑了。
她先是低低地笑,肩膀微微耸动,然后笑声越来越大,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和自嘲。
她笑自己天真,笑自己愚蠢,笑自己走投无路时,竟然会想出这么一个荒唐的念头。
陆聿珩看着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眉头皱得更紧。
“你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啊!”苏沫止住笑,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他,“我笑我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以为自己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却忘了这根稻草从来就不属于她。
陆聿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复杂。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
最终,还是陆聿珩打破了沉默。
他没有再多停留,转身走向门口。
“明天,我会让助理送你回去。”
门开了,又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苏沫一个人。
她身上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沿着墙壁滑坐到地毯上。
那件属于陆聿珩的西装还裹在她身上,上面残留的温度,此刻却像一种讽刺。
她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些。
不难过是假的。
被母亲那样对待,被未婚夫背叛,又被自己唯一能想到的“出路”干脆利落地拒绝。
她就像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