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津咬着牙,眼睫一动,血液如岩浆般汹涌,将爆不爆,折磨煎熬。
他反手枕着后脑勺,仰头望着昏沉沉的夜,起了风,卷起茂密的梧桐叶,拍打着窗户。
他有些艰难地开嗓:“晚晚,你不如给我一枪,我把命给你。”
没得到回应。
孟淮津伸手拉开抽屉,胡乱摸到一包烟,用牙撕开包装,粗鲁地咬了支在齿间,又去摸打火机。
他打了三次火手都是抖的,第四次才点燃,第一口就是狂风骤雨的吞吸,烟雾同时从鼻子嘴巴里滋出,再吸,一口接一口,烟吸到根部时,烟头里的海绵已经被他咬出来。
尼古丁的味道仿佛变成了致幻剂。
天知道她妈的有多折磨……
孟淮津把烟从嘴边拿开,长臂往自然下捶,在地砖上用力摁灭烟蒂,接着又点了一支。
过好久,月亮跑去了房顶上,睨着玻璃里那道时隐时现的倩影,孟淮津喉结翻滚,将烟味和难以抑制的低吼一并吞尽。
他深深闭眼,等额角青筋逐渐平息,才摸索到女人的腰,大力将人拽上来,就着星星点点寒酸的微光,不是很温柔地捧着她汗森森的脸颊,凝望。
舒晚密睫簌簌扑扇,唇微张,即便在昏暗里,也能看出她的唇色比樱桃、比海棠还红艳。
呼吸缠绕,孟淮津凑上去,吻在她唇角上,连着烟草味,一并吞咽入喉,声音嘶哑:“舒小姐好手段。”
舒晚傲娇地“哼”一声,用侧脸靠着他紧实的胸膛,一咽口水,才发现喉咙火辣辣。
她忽然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不,是自损一万!
这老男人夸她好手段,是不是只是客气的恭维?
这会儿,指不定魂儿都飘上九霄云端,爽翻天?
并没有,有那么一刹,孟淮津差点出尔反尔,他不当君子,疯子、变态、小人,都随意,他只想狠狠揉碎这个妖精。
男人深深睨她许久,翻身起来,不由分说抱着她径直去了浴室。
“我才洗过澡,不洗了。”舒晚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强烈拒绝。
孟淮津却用漱口杯接了杯水,递到她唇边,温声命令: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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