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声惊呼，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在嘈杂的人群中依旧吸引了身边几个同学的注意。

“楚阳？哪个楚阳？”

“就是那个状元啊！去年江南市！唯一一个被特招考进魔院的那个！”

“真的假的？我看看！”

校门口，窃窃私语声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越来越多的学生注意到了这边，目光汇聚过来，带着好奇、探寻与崇拜。

“真的是楚阳学长！比照片上还帅！”一个女生小声尖叫。

“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人物？听说他的天赋是个天大的秘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下了封口令！”

“何止啊！我听我表哥说，他可是特招进去的！魔院的特招啊！那是什么概念？！”

“去年他一个人，就把隔壁几个市的天才全给压下去了，简直是怪物！”

学生的议论，也引起了那些来接孩子的家长的注意。

“哪个是楚阳啊？就是那个上了江南新闻的状元？”

“就是那个，长得真精神！人中龙凤啊！要是我儿子将来能有他一半出息，我做梦都笑醒了！”

“你就做什么梦吧！人家那是天才，你儿子？”

“哈哈哈，想想嘛！又不犯法！”

一时间，楚阳和林照晚站立的地方，竟成了人群的焦点。

楚阳显然也注意到了周围的动静，看着那些投向自己的，混杂着各种情绪的目光，他有些发懵。

这什么情况？

自己……有这么出名吗？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几个胆子大的男生互相推搡着，涨红了脸走了过来。

为首的那个，手里还拿着个本子和笔，紧张地递到他面前。

“楚阳……学长，能，能给我签个名吗？”

楚阳：“……”

他彻底懵了。

签名？

看着眼前一脸崇拜的学弟，楚阳感觉自己像个被围观的大熊猫，浑身不自在。

林照晚在一旁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的笑意。

“啧啧，看来你比我受欢迎啊，大明星？”

人群之中，一个穿着学校后勤处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正推着一辆装满杂物的板车，准备从侧门出去。

听到这边的骚动，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朝人群中心望了一眼。

只一眼。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血色尽褪。

那张本就因为常年钻营而显得有些油腻的脸，此刻写满了惊恐与不敢置信。

手里的板车“哐当”一声脱手，砸在了地上。

王老师。

那个曾经因为收受贿赂，打压楚阳，而被开除，后来又动用关系回到学校后勤处的王老师。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被学生们围在中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少年身影。

整个人如遭雷击，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楚……楚阳？！

他不是在魔院？！

他怎么回来了？！

王老师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个让他肝胆俱裂的念头。

他……他不是冲着我回来的吧？！

怎么追着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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