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衰呢?
才冒头就被盯上了。
她听到了枪支上膛的声音,乖乖地放下枪,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视线沿着-->>他的裤脚缓缓上移,弱弱出声:“我没动。”
可当她越过口罩,看到来人从右边额头斜飞到左眼角下的疤痕时,呼吸一滞,心脏痉挛,浑身冰冷。
她绝望地闭了下眼,垂下脑袋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不就是苏老太子爷养的那个杀手吗?
刀疤男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一直在跟踪自己?
苏梦心思千转百回,却从不敢放松警惕。
刀疤男显然认出了苏梦,嗤笑:“原来真是你呀!
钟婉柔那贱人说你到了周市造船厂,我还不相信,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苏大小姐,别来无恙呀!”
苏梦盯着他,极力克制内心的恐惧,缓缓站起来,颤声质问:“苏老太子爷被钟婉柔害死,你不给他报仇,反而听从了钟婉柔的使唤。
你就不怕你的旧主子从地下爬出来拔你的皮?”
刀疤男依旧持枪对准了苏梦,一步步靠近。
断成两截的眉头抽动了一下,活像一条蜈蚣蠕动。
他声音冰冷,如寒冬腊月里的冰凌一般,寒冷而尖锐,“废话少说!羊城的货是不是你接走了?拿来!”
“羊城的货?”
原来是为了羊城的那批货物而来。
苏梦放下双手,无辜地看向他,“什么货?是苏老爷子告诉你的,还是钟婉柔告诉你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苏家在羊城有什么货?”
嘁!一个苏老太子爷圈养的杀手,竟然命令她这个正主了。
苏梦垂在衣袖里的手指微动,无色无味的粉末飘洒出来。
“你找死!”刀疤男凝视着她,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在不断地收缩,似乎下一秒,子弹就要从黑洞洞的枪口飞射出来。
苏梦拧着眉头,紧张地盯着他,努力站稳身子,脸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而那枪口却在她视线里越来越大。
她甚至能闻到枪口残留的硝烟味。
“你说,或者不说,今天都得死。只要你死了,我就能拿到你家祖传的水滴形吊坠也是一样的。”
刀疤男嚣张地将枪口抵在她的眉心,手上一用力,苏梦就被推得后退了一大步。
后背“嘭”的一下撞在了墙上。
生疼!
她眉头狠狠地皱了下,小脸紧绷,饱满绯红的嘴唇抿成了一条苍白的直线。
喉咙里响起“咕咚”咽口水的声音。
生死攸关的时候,她反而冷静了,不再恐惧。
“是钟婉柔告诉你的吧。”她说的是肯定句。
继而,她讽刺地笑了,“我想,你也是这般用枪逼她了吧?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她耍了你?
他们一家霸占了我苏家,就差将苏公馆的地皮也带走,会留给我什么祖传吊坠?
呵呵!被人当枪使而不自知,你也太可怜了!”
刀疤脸眼睛微眯,眼里喷射出三丈高的怒火,额角的青筋如一根根蚯蚓,配上他那道狰狞的疤痕,更加的可怖!
“你们都该死!”
他恼羞成怒,咆哮时手臂颤抖,手臂上的青筋蜿蜒在他鼓起的肌肉上,一起一伏到手背上、手指间。
随着他的怒吼,枪支更加用力的抵住苏梦的眉心,枪口的边缘陷入了苏梦的皮肉。
他狞笑着收紧了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冷冷地看着苏梦,一字一句的说:“只有我配享用苏家的一切,你们”
他话还没说完,警惕地侧头看向了车间门口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