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一个包子两口吞下,羸弱的身子消瘦的脸庞说着最狠的话,“不管是谁,想动我们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霍振华:“”
阿大一点都没把他当做外人呀!
竟然毫不避讳他的杀意。
不过,苏家作为沪市的首富,能在沪市屹立那么多年,肯定不只是因为他家家底雄厚,经商能力惊人而已,肯定还有灰色的另一面来保护他们的成果和地位。
阿大可能就是苏家保镖头领之类的。
他无意于打探太多,视线扫过围拢过来的船只,沉着操控船只。
“他们的船上没有标识。”苏梦抓着半个包子,好奇的问:“渔船都有自己的编号吗?”
霍振华:“一般去政府备案的都有。”
不排除一些想偷税漏税的渔夫,还有海盗等人的。
“哎!我们又被包围了。”苏梦狠狠地咬了口包子,“但愿不是海盗。”
忽然,她冒出个疯狂的想法,要是就这么被他们押解去往沈舞阳的地盘,倒是也不错。
只不过,她的父亲可能处境就没那么美妙了。
她的心一沉再沉,就连最后一口包子也食之无味,吞不下去。
“停下,接受检查!”
正对面的船只朝他们喊话。
霍振华示意阿大掌舵,他走上了夹板,迎着海风朝对面喊:“凭什么?”
他们肯定不是公检法,没有权力检查。
“凭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对方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水枪就朝霍振华射。
面对赤裸裸的挑衅和恶意,霍振华下意识摸向了腰间。
苏梦也摸出了手枪。
忽然,阿大喊了一声:“等等!家主在船上。”
循着他手指的方向,苏梦看到一个和沈舞阳相似的侧脸。
他就坐在旁边的船舱里,带着一副眼镜,手里拿着一叠报纸,专注淡定的样子与周围剑拔弩张的环境格格不入。
苏梦有十年没见过苏冕之了。
记忆中的苏冕之是人淡如菊,淡定从容的样子。
与沈舞阳肆意张扬、极具侵略性的气质大相径庭。
“他会是爸爸吗?”苏梦疑惑地皱起眉头。
他能坐淡定地坐在那里,说明他的人身安全是没问题的。
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不回家,也不去找她?
难道他有什么难之隐?
阿大眸色幽深了几分,幽幽地说:“当初他伤重,不良于行。
我们忧心于你的处境,只来得及把他安置在蓬莱岛上的蓬莱村,一个你外公家的远房亲戚家里。
按理说,他休养一年,也是能行走的。
我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家主为什么一直没回家。”
如果他回家了,哪会让沈舞阳和钟翠林之流蹦跶了那么多年,还把偌大的苏家败得一干二净。
至今为止,世人都认为,苏家眨眼间被搬空,一定是沈舞阳的手笔。
他在苏家经营了那么多年,野心勃勃的,临走之前肯定会带走苏家的一切。
阿大也是如此认为,“好在小梦聪慧,保住了苏公馆。”
苏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要是能早点发现你,说不定”
她还没说完,船身就被撞了。
“嘭嘭嘭”接连几声,震耳欲聋,吓得她嘴巴都没闭上,身形摇晃如暴雨中的野草。
霍振华疾步进来,刚好看到她挥舞着双手乱抓。
他抱住她,自然的看向下盘稳如泰山的阿大,“他们逼我们过去,你看?”
阿大想也不想,“那就过去吧!我正好想知道对面那人到底是不是家主。”
听他这么一说,霍振华疑惑地朝外面看,“是像沈舞-->>阳的那个吗?看起来挺儒雅的。”
苏梦干咳一声,状若无意地站直了身子,淡定的说:“那就走吧,我也想去看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