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之鼻尖莫名一酸,眼眶泛了红。
“怎么了?”沈涧洲弯腰看着情绪快要崩塌的阮慕之,伸手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勾,“许完愿了吗?许完了快吹蜡烛,后面风太猛,我快挡不住了。”
阮慕之笑了一声,低头把蜡烛吹灭。
直到蜡烛全部吹灭,沈涧洲才移开身体,坐在阮慕之对面。
阮慕之切了蛋糕,分给沈涧洲,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等不来你来找我,只能我来找你了。”沈涧洲松了松领带,“猜到你生日会来这里,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看的出来他来的很急,身上还穿着正式的西装,不知道是在哪儿刚开完会,就急匆匆的赶来。
阮慕之抽了抽鼻子,拿叉子戳了戳蛋糕,问,“你是来嘲讽我的吗?”
“怎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阮慕之别过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见到沈涧洲,这么多天强装的坚强突然崩塌,有点小伤感。
大概是因为,除了阮姚琼,沈涧洲是唯一一个对自己真心关心过的人。
海风吹乱了阮慕之的秀发。
沈涧洲抬手抹去她嘴角的奶油,温柔的说,“慕之,在外面累了就回来吧,沈氏永远是你的家。”
家这个词,在阮慕之心里太小众了。
她从小跟着阮姚琼流窜,直到上高中时,才勉强找到一个容身之所,稳定下来。
她本以为自己终于有家了,结果老天不怜苦命人。
第二年,阮姚琼查出了癌症。
第三年,撒手人寰。
从此,阮慕之不仅没了家,连妈妈也没了。
阮慕之很没出息的,被一个“家”字征服了。
只能说是沈涧洲太会拿捏人心了,和五年前一样,总能找到阮慕之的软肋。
他知道他直接聘用阮慕之,阮慕之不会过去。
于是他只用一个字,就击垮了阮慕之心里的那道防线。
阮慕之掏出纸巾,沾了沾眼角的泪,在沈涧洲面前,她可以不用装的那么坚强,“学长,我价格很贵的。”
知道阮慕之这是同意了,沈涧洲笑出了声,“年薪二百万够不够?不够再加,加到你满意为止。”
阮慕之吸了一下鼻子,闷闷的说,“够了。”
在霍氏她一年的薪资也就在八九十万左右,沈涧洲给她的比原来的二倍还要多,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阮慕之调整了情绪,与沈涧洲又闲聊一会儿。
直到天色微亮,沈涧洲陪着阮慕之看了日出后才起身要离开。
阮慕之以为沈涧洲会在酒店住一天再走,谁知他只是把自己送到酒店门后,司机就来接了。
“公司还有个重要的会,必须得在12点之前赶回去。”沈涧洲抱歉的说。
12点开会,那现在的时间,就已经很紧张了。
阮慕之摸了下手上的腕表,所以他这一趟,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陪自己过个生日。
沈涧洲是看着阮慕之上了电梯后,才离开的。
电梯打开,正好碰到准备下去的霍熠风。
阮慕之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安装了定位器。
为什么自己每次出门都能碰到他们。
霍熠风站在电梯门口,正在打电话,看到阮慕之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冷漠。
他没等阮慕之出来,就先进了电梯,看起来很匆忙的样子。
孟星拉着行李箱,静静的跟在身后,见到阮慕之,也只是哀怨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阮慕之走出电梯,猜测大概是霍氏出了什么问题,不然霍熠风脸上不会出现这种冷肃的表情。
正好,阮慕之心想,本来她是打算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