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警官脸色一沉:“秋先生,请注意你的辞。如果你继续污蔑警方,我们可以以妨碍公务罪对你进行追加处罚。”
    “你先动的手,周明反击,双方都有责任,至于周明是否是防卫过当,还要进一步深入调查。”
    “现在如果你要告周明的话,你自己本身的责任也是跑不了的,所以你们双方商量好,我们的建议是先沟通协商。”
    秋新义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看着林然,他自然是不甘心这样放过周明。
    可他也是过错方,不能完完全全地拉周明下水,真的是让他觉得愤恨万分。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传来清脆的童声:“姨姨,爸爸是住这间吗?”
    童怡然牵着穗穗出现在门口,舒怀瑾像个小护卫般跟在后面。
    穗穗的嫩黄色连衣裙像一束阳光刺进病房,她怀里的兔子玩偶软乎乎地贴在她胸前,绒毛上还沾着一点早餐的草莓酱渍。
    新衣服是童怡然给她准备的,特别适合她,奶味十足。
    她仰着小脸,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完全没察觉到空气里紧绷的敌意。
    “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童怡然微笑,目光扫过众人。
    林然盯着童怡然,眼底闪过一丝嫉妒,她今天穿着米色高定套装,珍珠耳环在灯光下泛着柔光,一看就是那种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贵妇人。
    看向被照顾的很好的穗穗,她更是厌恶至极。
    这个死丫头不是说快死了吗?
    前两天在医院里奄奄一息,怎么现在又生龙活虎的?
    难不成是舒家人花血本将她救回来了?
    她运气怎么那么好?
    秋萌萌不高兴地看着跟舒怀瑾手牵手的穗穗,这个贱丫头为什么又出来了?
    而且还牵着小舒哥哥的手,她真讨厌!
    “舒夫人——”秋新义强压住愤怒,对着童怡然露出谄媚的笑,“没想到你来看我,赶紧坐,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些。”
    童怡然随意地笑了笑,“是今天穗穗出院,知道你出事了,特地带她来看看你。”
    “爸爸!”穗穗松开童怡然的手,小皮鞋在地板上踩出轻快的哒哒声,直直朝病床跑去。
    她踮起脚尖,小手扒在病床边缘,奶声奶气地问:“爸爸,你疼不疼呀?”
    秋新义看向穗穗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目光一闪,兴奋道:“穗穗,你告诉爸爸,昨天你说的那些血光之灾,是不是你算出来的?”
    “秋先生。”童怡然打断他,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在孩子面前请注意辞,穗穗不过是个小孩子,哪知道那些,随口胡说罢了。”
    她就知道秋新义肯定会往那个方向想。
    穗穗不吭声,只是乖巧地看着秋新义,姨姨说不告诉爸爸,那她就不说。
    姨姨是好人,爸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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