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热气氤氲,烟雾朦胧。
温如许在热气笼罩的浴室内,愈发觉得呼吸困难,双手用力推开叶江,急促地喘着气。
刚才一进来就被他压着亲,都没看清他的脸。
现在她才看见,他脸上、脖子上、肩上,全是血淋淋的鞭痕,右边嘴角是肿的,很明显不是被咬肿的,而是被打肿的,因为嘴角延伸到下颌处,一道痕迹很深的红印子。
看到他这副模样,温如许要说毫无感觉那是假的。
“你脸怎么了?”她抬手捧住他棱角分明的脸,拇指在他脸上的伤痕处轻轻碰了下,“痛吗?”
叶江没说话,目光幽沉沉地看着她,眼里仿佛敛着幽冥业火。
温如许眼睛一酸,泪水蓄满眼眶,哽咽道:“是不是因为我?”
叶江仍用力抱紧她,下巴抵住她颈,脸贴着她脸蹭了蹭,声音低哑道:“不是,跟许许没关系。”
温如许闭了闭眼,眼泪流了下来。
“叶江,要不你还是……”
“还是什么?”叶江头一偏,隐忍着咬了下她薄薄的白嫩耳骨,声音哑得发紧,“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则没人能将我们分开,包括你自己都不行。”
温如许无声地流泪,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叶江抱住她怜爱地亲了亲:“但我不会不要你,许许,别再想着离开我,好不好?”
温如许哭着说:“叶江,我并不好,我一点也不好,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喜欢过你,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被你强迫才不得不跟着你。而你强行跟我在一起,惹得你全家人都不高兴,闹得众叛亲离,不值得,你这样真的不值得。”
叶江抱她抱得更紧了,饮鸩止渴般埋入她颈吻了吻:“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专横,毫无转圜的余地。
温如许感觉他特别像那种任性的熊孩子,看上了某样玩具就非要得到手,不得当不罢休,用别的玩具替代都不行,一定要得到他看上的这件才能满足!
可她已经跟他在一起一年了,他还想要怎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非要她给他生个孩子不成?
温如许从他怀里退开,看着他极具战损美的脸,秀眉微蹙:“能告诉我理由吗?为什么非得是我,再说了,我已经跟你在一起一年了,你还没腻吗?”
叶江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撑住门,鞭痕累累的脊背微微弓起,垂眸看着她,忽地笑了下。
“温如许。”男人搂住她软腰的手抬了起来,掐住她脸,“你到底有没有心?”
温如许当然有心,只是她的心不在叶江身上。
原本她是动过心的,就在去年寒假,她生病发烧时,他坐飞机到酒城看她,还给她请医生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