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夕阳落山,天色渐暗。
单良已经很清楚,恐怖的帝坟山脉看起来他是非去不可:“公主殿下,我们先回镇上休息吧!”
“好!”
“单将军记住,从今天开始,这里不再是单家镇,而是西荒公主府。”
“是。”
“请公主殿下回府。”
凛冬这才迈步踏上进镇的青石板路,开始穿越紫竹林:“单将军,从现在开始,本公主的衣食住行就交给你负责。”
“是!”
看着凛冬背上的巨大金属箱,单良有些好奇,试探道:“公主殿下,这金属箱子是否让末将来背?”
“不用。”
凛冬毫不犹豫的拒绝:“这不是金属箱子,而是一口棺材,里面装着本公主的兵器,本宫自已背着就好。”
微光下,只见棺盖上雕刻着一只金色大鸟,振翅高飞,仿佛在翱翔九天。
棺壁上则是一条黑色大鱼,看起来材质不凡,很不一般。
但,单良感兴趣的是棺材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真是兵器吗?
什么兵器要用棺材装?
真是……很好奇啊!
片刻后,凛冬率先穿过紫竹林,顺着脚下的青石大道走向镇中心,举目一望,大路两边都是绿油油的药田,里面正生长着各种灵药,正开着花,散发着微弱的灵光。
全是一品灵药,看起来并不珍贵。
在修真大陆,灵药分九品,一品最低,散发出的灵光微弱,九品最高,散发出的是宝光。
继续往前走,凛冬就看到一块种满黑色药植的灵田,里面的黑色药植她一株都不认识。
然后,她看到药植在散发秽气,不由吃惊:“单将军,这些秽药是你种的?”
“是!”
“有何用?”
“可治内伤和外伤。”
单良走到一株黑色秽药旁,弯下腰,摘下一片黑色叶子递上前去:“为了食物,末将常常进入秽土猎杀秽兽,每次都受伤不轻,每次都是靠服食这种秽药得以活命。”
“一年前,我试着将这些秽药移栽进药田中,本以为土壤不同这些秽植难活,不料竟也活了。”
“为此,末将还去秽土中多猎杀了两只秽兽回来庆祝。”
此时,凛冬真的很震惊!
她的单大将军能用秽药直接疗伤?
要知道,人族修士使用秽药必须先去除里面的秽毒,不然不仅治不了伤,还会被毒死。
不仅如此,人族修真界其实一直在尝试移栽秽药,却没有栽活过一株,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为此,人族各大圣地早有定论,灵土和秽土相克,秽植移栽在净土中绝不可活。
但眼前是什么场景?
秽药生机旺盛的长在了净土中!
没死!
活的!
单家镇,在凛冬眼中忽然变得神秘起来。
这片净土很不简单!
她深深的看了单良一眼,觉得伸手接过黑色叶片,顿觉一股秽毒往肌肤里钻,如同一条无孔不入的毒蛇,令她连忙用真气驱除:“单将军,你不怕秽药之毒?”
“秽药有毒?”
单良看起来有些惊讶:“启禀公主殿下,末将服用过很多秽药,从未中过毒。”
这一刻,凛冬不禁心生艳羡:“那就好。”
她的单大将军不怕秽毒……是因他身怀诡灵根吗?
一念至此,凛冬心中忽然出现一个大胆的猜测,秽毒既然对她的单大将军无害,还能为他所用,那他可以吸收秽气修炼吗?
要知道,秽土产秽气,人族修士在秽土上是无法修炼的。
这一刻,凛冬芳心如被猫爪,很想现在就带单良去秽土上去修炼,想立刻知道答案。
但现在不行,他的西荒大将军没有诡灵根的修炼功法,还无法修炼。
她强压好奇心,继续前进。
走过五里长的药田路,来到单家大街前,看着空荡荡的街道,看着街道两边残破的房屋,感受着单家镇的孤寂,凛冬心生感触:“单良,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这里过了三年?”
“是的。”
单良一指街口的石桌,指着上面的棋盘,指着上面黑白分明的围棋残局道:“末将空下来就会自已与自已对弈打发时间。”
凛冬走近棋盘,看着那盘残局,眸子深处满是震惊“你解了从古至今无解的天残棋局?”
单良憨厚的挠了挠后脑勺“还未赢,只是暂时侥幸的胜天半子而已。”
凛冬欲又止,想告诉单良天残棋局与消失的古天庭有关,但什么终是没说出口,选择了转移话题:“你亲人的尸骨呢?”
单良一指镇子后面的黄色小山:“小镇后面就是单家祖坟所在,也是单家禁地,我将他们都埋在了里面。”
看着那座黄色小山,凛冬无来由的感觉有些心悸,宛若看着一头隐藏在黑暗中的诡异凶兽,心知单家祖地不简单,眼神一凝:“单将军,本公主想去单家族地祭奠一番,带路吧。”
单良却没动:“启禀公主,单家祖坟位于山洞中,洞门已被末将按照族规封死,您现在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