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羽凡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个问题像道无解的棋局,怎么落子都是错。
他张了张嘴,舌尖却像被晒干的海藻粘在上颚,只发出砂纸摩擦般的沙哑声响:“霞姐,你听我……”
“听你什么?”霞姐骤然截断他的话,指尖如铁钳扣住他腕骨,翡翠镯子在青砖上投下弯月般的冷光。
她腕间的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这些年的委屈都攥进他血脉里:“那你打算娶我吗?”
廊下鹦鹉笼的铜铃突然噤声,连穿堂风都凝作冰棱,在这句质问里碎成齑粉。
温羽凡望着霞姐眼底明灭的水光,那抹藏在旗袍盘扣后未凉的茶汤般的期待,分明还是那年在刀光里攥紧他衣角的姑娘。
“霞姐……”他的声线如被夜霜打蔫的枯叶,卡在喉间碎成半片叹息。
“我一直在等你。”的声线裹着暮春槐花香,像一坛埋了十年的女儿红,开盖时漫出岁月沉淀的涩甜,“从你泛着冷光:“孔局长?”
这位特勤局长晃了晃手中的丝绒礼盒,挑眉道:“可别让我这送贺礼的人,撞了你们叙旧的兴致。”
温羽凡目光扫过礼盒边缘露出的鎏金纹路,心底却仍系着未解的疑云,“您来得正好……关于陈墨的事……”
“先看这个。”孔烈抬手掀开盒盖,一枚镌刻着“国之利刃”的勋章静静卧在黑绒上,在日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棱,“总署今早加急送来的嘉奖,特意叮嘱要亲自交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