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她能牢牢抓住顾砚之，大女儿的小脾气，他是能忍的。

——

实验室里，苏晚看了一眼时间，又到接女儿的时间了，但她手中的实验抽不开身。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顾砚之的号码。

“喂！”那端传来一道略带疲倦低沉的声线。

“我这边走不开，你去接下莺莺。”

“好！你忙的你，我会照顾莺莺。”那端顾砚之爽快回答。

苏晚刚想挂电话时，就听见那端传来，“辛苦了，注意——”

苏晚没听话就挂了电话。

医院的走廊里，男人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两秒，接着回到病房，朝妹妹和母亲道，“我去接下莺莺，晚点再过来看您。”

秦佳莹和顾思琪都知道，肯定是苏晚在实验室加班了，才会让大哥去接顾莺，两母女的心头都愧疚上涌。

等儿子离开后，秦佳莹长叹一口气，“我们家亏欠了苏晚太多了。”

顾思琪咬了咬红唇，“妈，你说——苏晚她还愿意和大哥复婚吗？”

秦佳莹想了想，摇了摇头，苏晚这么优秀，她选择的人太多了，儿子未必有这个机会了。

实验室里。

苏晚接到顾砚之的信息，他带女儿去吃晚餐，还让人给苏晚送了一份到实验室。

苏晚皱了皱眉，回复，“不用麻烦了，我吃过了。”

“已经在送了。”顾砚之回复。

显然，他猜测到苏晚没吃，所以，执意要送过来。

十分钟后，一家五星餐厅的外送服务就到了，苏晚来到大堂接过外卖回办公室。

她的确没吃，这会儿也饿了。

便不矫情了，拆开食盒吃了起来，也不忙盯着电脑上面的数据参数。

八点半，苏晚回到家，顾砚之已经带女儿回来了，看着下班回来的妈妈，顾莺开心地扑了过来，“妈妈，你回来啦！今天爸爸在家陪我呢！”

“嗯！”苏晚揉了揉女儿的头发，灯光下，她略显疲倦的神色清晰可见。

顾砚之从客厅沙发迈步过来，目光凝视在苏晚脸上，心疼之色在眼底闪过。

“辛苦了。”他低沉出声。

苏晚闻淡淡扫了他一眼，“很晚了。”

下之意，他可以离开了。

顾砚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复杂中暗含着几分不明情绪，他清楚苏晚的界线在哪里。

他俯下身温柔对女儿道，“莺莺，爸爸先走了。”

“爸爸再见。”顾莺乖巧地挥小手。

顾砚之看着苏晚，想说什么，终究没说，还是离开了。

医院里，顾思琪细心地照顾着母亲，九点半看到大哥过来，她眼眶一红，小声道，“哥，妈的病情好像更严重了，她的腿上全是血红斑点——”

顾砚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

顾思琪捂着嘴，压抑着抽噎，她除了担心母亲的现在，也恐惧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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