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念叨你好久了。年轻人嘛,有点小摩擦很正常,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叔叔还是希望你们能尽快把婚事定下来,陆家也好早点添丁进口啊。”
他笑呵呵地说着,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傅语听面上带着得体的浅笑,心里却在冷笑:
老狐狸,装得一手好慈祥。
陆景立刻接话,语气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亲昵和安抚,目光灼灼地看着傅语听:
“爸,您放心。语听她……和我很好。”
他刻意停顿,似乎在强调两人关系的“亲密无间”。
傅语听依旧没说话,只是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眼底却一片冰凉。
好?好个鬼!
陆景,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
我已经是已婚妇女了,谁要跟你床头吵床尾和?
老娘现在是你大嫂!
她心中嗤笑,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视全场。
徐茜今天竟然没来?
看来陆烨这老头发话还是有点分量的,真把那只烦人的苍蝇摁住了?
也好,省心。
这虚伪的“家庭和睦”戏码让她感到一阵反胃。
傅语听优雅地起身,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陆烨和陆景耳中:“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陆景的目光像黏在她身上一样,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紧紧跟随着她离去的窈窕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通往侧厅的华丽廊柱后。
傅语听刚走到相对僻静的洗手间外拐角处,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猛地将她拽进了旁边空无一人的女洗手间!
“啊!”傅语听短促地惊叫出声,心脏骤缩。
她下意识地挣扎,却在看清钳制她的人时,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薄行洲!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困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与他炽热的胸膛之间,空间逼仄得令人窒息。
洗手间顶灯的光线勾勒出他深邃立体的侧脸轮廓,那双幽深的眼眸此刻正沉沉地盯着她,里面翻涌着她熟悉的、极具压迫感的危险暗流。
他微微俯身,滚烫的呼吸拂过傅语听敏感的耳廓,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亲密,却又充满了冰冷的质问。
“尽快完婚?嗯?”薄行洲低沉沙哑的嗓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浓烈的醋意和毫不掩饰的威胁,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的神经上:
“薄太太,你是想试试重婚罪的滋味吗?”
他张口,不轻不重地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咬了一下,那微妙的刺痛感让傅语听身体猛地一颤,差点抑制不住发出声音。
那声“薄太太”被他刻意加重,像烙印一样烫在她的皮肤上。
傅语听被他咬耳朵的动作和这致命的质问弄得心神俱震,一股奇异的感觉混合着巨大的恐慌瞬间席卷了她,让她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带着颤音的呜咽。
“薄行洲……唔……你怎么在?”
薄行洲的声音低沉,在她的耳边呢喃:
“怎么?薄太太来我家,我还不能来吗?”
傅语听脸微红,薄行洲的呼吸声在她耳边轻抓着她的耳朵。
对呀!
他是陆景的大哥,陆景过生日他肯定在。
她这个大嫂以陆景未婚妻出席还真是讽刺。
“这……这是个意外。”傅语听的声音迟钝了一拍,带着些许歉意和无奈。
门口陆景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
“语听?怎么了?!”
陆景焦急的声音紧跟着在门外响起,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被她那声惊叫引来了。
他甚至已经开始尝试拧动门把手。
“语听!你在里面吗?回答我!是不是不舒服?开门!”
陆景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焦躁和怀疑,他开始用力拍门,甚至能听到他身体撞在门板上的闷响。
门内门外,危机一触即发!
傅语听被薄行洲死死禁锢着,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带着警告和浓烈占有欲的眼睛,她根本不敢出声回应陆景。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以及门外陆景越来越暴躁的拍门和撞击声!
薄行洲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和眼中强装的镇定,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
他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更紧地压向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在她耳边低语:
“你说,如果你的‘未婚夫’现在闯进来,看到他的准新娘和他的大哥在洗手间里……这样……”
他故意停顿,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嘴唇上,摩擦的瞬间,滚烫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
“他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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