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女生为他的进球尖叫。
楼宴京唇角轻挑,肆意地笑着望向观众席的方向,果然看见黎枝朝他招招手,但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后就转移注意力。
晃着矿泉水跳起来喊:“傅砚泽加油!”
有太多这种时刻。
他的骄傲耀眼永远赢不过竹马的两小无猜,和指腹为婚口头婚约的注定。
他总是目睹着黎枝在另一个人面前笑。
晃着手里的元旦晚会门票:“傅砚泽,你今晚来看我跳芭蕾呀。”
从墙外摘来一束花捧给他:“傅砚泽,我刚才发现蔷薇又开啦!”
分享她的欣喜:“傅砚泽,我刚才查到我舞蹈学院的艺考合格证了!!!”
也会委屈撒娇:“傅砚泽,我跑操的时候崴到脚了,好痛好痛......”
......
而他永远只是沉默的旁观者。
想别的办法跟朋友换来张元旦晚会的票去看她的芭蕾;放学时路过盛开的那一丛蔷薇,想起她给别人送花时的笑靥。
偷查离舞蹈学院最近的大学,趁人不注意时将云南白药塞进她的书桌。
而今,角色逆转。
傅砚泽载着江芷悠路过花海时,便看见那道明黄色身影笑靥如花。
黎枝弯腰折了一支蒲公英。
脚步轻快地跳到楼宴京面前,转着花杆娇俏眨眼:“楼宴京,你猜我能不能一口气把上面的小伞全部吹掉?”
楼宴京漫不经心地勾着唇。
他恣意地倚着车身,敛眸看黎枝,眼角眉梢里噙着几分纵容:“我猜?”